这项交易,永宁侯作为先帝的先锋大将,当年自是全程参与了。
此时林繁提起来,老侯爷当然也能说得头头是道。
林繁听完,迟疑着道:“建朝后,矿山出产应是都归了国库。”
“照规矩当然是这样,”永宁侯摸着胡子,道,“可具体事实上,可能是出了些偏差,所以才会被抓到把柄。”
至于这“具体”,他们就得去问文定乡君了。
飞门关沉在了夜色之中。
等秦鸾等人走到镇子里时,已是夜深时了。
毕竟还是“反贼”身份,哪怕营中从将领到兵士都对那道圣旨颇有意见,拿下西州城后更是对京中陷害忠良嗤之以鼻,但是,行事还是低调些为好。
白日里人多眼杂,出去一趟都会被看在眼中。
等入夜了,就没那么打眼。
秦鸾带路,把秦威与林繁引到了那条胡同里。
走到宅子外,林繁上前拍了怕门。
里头,钱儿来应门。
打开木门,看到迎面的林繁,钱儿倏地瞪大了眼睛:“您……”
林繁往边上让了半步,露出身后的秦鸾父女。
钱儿抬手紧紧捂住了嘴,眼眶顷刻间就红了。
秦鸾见此,凑上前去:“不让我进去?”
她脸上含笑,眼睛弯成月牙,声音轻轻的,却很亲切。
钱儿忙不迭地,用力点头:“国公爷、世子、大姑娘,快些进来吧。”
说完,她转身就去里头报信了。
报完了,也不进去,又转过头来,一瞬不瞬看着。
之前得的消息,大姑娘活蹦乱跳,没有磕着碰着,钱儿的心早就放下了。
再说,大姑娘早些年一直在泰山,钱儿一人留在东园,比起这半年跟着姑娘,钱儿甚至更习惯等着。
可直到亲眼见到了好久不见的大姑娘,钱儿才知道,她真的很挂念对方。
做日课的大姑娘、站在木墩子上练身法的大姑娘,逗符灵玩的大姑娘,看话本子的大姑娘……
跟在姑娘身边,那可真是太有趣了呢。
几间屋子里,一时间迎出来好些人。
秦沣三步并两步出来,看看妹妹,又看看父亲,确定他们一切无恙后,才咧着嘴露了个笑容。
定国公老夫人也坐不住,见了林繁,紧紧握住他的手,千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