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言,而后,他深深地拱手行了一礼。
“大人所言,我铭记在心。”
外头,小二引师爷来了。
谢羽打开门,接过一只木盒,回到里头,在纸面最后加盖印章。
墨干了,林繁收起檄文,又行一礼,这才戴上斗笠,出了雅间。
外头,师爷一脸好奇地看着与他。
看不清模样,只能猜个大概,等那人下楼,师爷才进雅间。
“大人,”他问,“那位是……”
“一位故人之子,”谢羽道,“与他写了篇文章。”
说着,他推开了临街的窗户,看到林繁出了鼎香楼,身形融入往来的百姓之中。
谢羽失笑着摇了摇头。
他想,林繁也没有夸大其词。
林繁若想走,官州是留不住他的。
夜色浓重,林繁回到了祁阳城。
永宁侯正在府衙等他,待他读完谢羽这篇檄文,连连拍着大腿叫好。
檄文,比得就是大嗓门,把自己的正义与对方的不义之举喊出去,喊得比雷声响,振奋己方军心,打击对方士气。
谢羽这篇,那真是雷霆万钧。
这种气势,除了文章内容,当然也包含谢羽那磅礴的字体。
这里已经安排好了经验丰富的雕版师父,力求把这份磅礴完完整整地刻出来。
一夜之间,付梓无数。
先在祁阳城贴好,而后传到祁阳府各处,另送进京。
同时,附近州府境内的书院、学社,一概都没有漏下。
不过数日,这篇由谢羽主笔的檄文,迅速传了开去。
当然,也送达了京城。
安北侯与冯将军是在半日前抵京的。
大军班师回朝,当日百姓们送行时摩肩擦踵,今日迎接时亦是人头涌动。
大街上,人挤人的,只是,他们谁都没有看到永宁侯父子与定国公。
“造反之说,莫不是真的?”
“要真是反贼,肯定得一并抓回来。”
“也是,没有一块回来,指不定里头有什么内情……”
百姓之中,嘀嘀咕咕。
马上,董侍郎的脸,跟刷了层白及浆子似的。
那日,他积极主动地请命出城迎接。
这活儿大抵在旁人看来,就是个烫手山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