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令兵递上一物,“手里拿着这个。”
秦胤一看,倏地,眼睛瞪大了。
他赶紧拿了过来,看仔细了,便道:“把那人带进来,再请皇太孙。”
林繁得了消息,快步到永宁侯帐中。
一迈进去,秦胤就把那东西交给了林繁。
林繁低头看去。
这是一块铜令牌,虽然有些年头了,但被保养得不错,正中是一个“赵”字。
“这是?”他问。
“殿下没见过也不习惯,”永宁侯道,“这是大周建朝前,先帝军中用的令牌,数量不多,只有十六枚,能拿到的都是老夫、安国公这样的大将。
建朝后,令牌就换了,就是殿下熟悉的四面围龙、中间一个‘周’字的令牌。
原先的这块都交还了。”
林繁道:“那这块……”
“有一人没交,”永宁侯乐得直笑,“忠勤伯那老东西没交!他当时一身伤,养回来也打不了仗了,他就说,新的没用,看着还难受,倒不如老的留下,当个纪念。先帝听了,就随他去了。”
传令兵把那探头探脑的领了进来,是个二十出头、长得毫不起眼的年轻人。
永宁侯指着林繁手中的令牌:“这什么个意思?”
年轻人行礼,道:“忠勤伯无意与殿下、老侯爷为敌,又怕旁人守城,两军交战,平白牺牲,所以揽了指挥。老伯爷说,三日后的卯正,请您率兵前压,他趁乱开西城门。”
“卯正?”永宁侯挑眉,“天刚亮,他不怕,老夫很怕,万一中了埋伏……”
年轻人愣住了。
永宁侯却是哈哈大笑。
忠勤伯还挺机灵,上了贼船,知道赶紧跳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