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人选,并不是容易事。
人品自是最要紧的,也需得有能力,到不说要扛得起祖父、父亲那样的威名,但也不能是个绣花枕头,整个儿一纨绔闲散。
至于是从文从武,都是可以的。
可是,真有这样的底子,那好儿郎又岂是肯轻易入赘的?
肯真心实意与她结这门亲,那八成是看在了感情的份上。
有情郎难得。
这些状况,巧玉很清楚,也明白强求不得。
“等着呗,”巧玉笑道,“这种事,天时地利人和,急也急不来的。”
这句话,说到了秦鸳的心坎里。
逛了几家铺子,玩闹了一个下午,两人才准备回府。
马车停路旁,秦鸳正要上车,就见几匹快马从边上过。
定睛一看,她还都认得。
“冯校尉。”她招呼了一声。
冯靖也瞧见了她,忙下马与秦鸳、巧玉行礼。
赵繁登基后,冯靖授从六品忠显校尉,依旧回了赤衣卫,虽还是个校令,但武阶在身,又是皇上跟前说得上话的,也不是几年前那个初入官场的小愣头青了。
他今儿不当差,穿得朴素,马背上捆了一布袋。
见秦鸳看那布袋,冯靖道:“昨晚上进宫回话,听说皇太后和皇后娘娘在惦念春笋,好像以前她们在山上时,每年这时节就一道去挖笋尝鲜。皇上知道我今儿休息,让我去挖些新鲜的。”
秦鸳笑道:“姐夫惯会借花献佛。”
当然,这也是没办法。
要不是怕老大人们絮絮叨叨的,赵繁更想与母亲、妻子一块自己去山上淘笋。
老大人们近来为了纳不纳妃的事儿“劳心劳神”,那位固执的皇上,可不得收着些举止?
“我淘了不少,”冯靖道,“二姑娘、郡主,我分一分,两位拿回府里尝个鲜?”
秦鸳不与冯靖客气:“那我也借花献佛。”
巧玉抿着唇直笑。
“之前在飞门关,你遇着冯校尉了吗?”秦鸳突然想起这一茬,问巧玉道。
巧玉回忆了下,摇了摇头。
冯靖笑道:“几位到飞门关时,我在鸣沙关备战。等班师时,我随大军一起到了祁阳,郡主与老夫人则往西州城去了,确实没有遇着。”
“是,我那时候随母亲在西州住了一段时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