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轻声向其询问道:“不知公子今后可有何打算?”
“打算,嬴稷不过一介质子。”听到姬凌询问起自己今后的打算,嬴稷一声自嘲之后轻声慨叹道:“荡兄乃是父王认定的继承人选,壮兄被父王寄予厚望,就连芾弟都有母亲的爱护。”
“只有嬴稷,既没有父王的看重,也没有母亲的喜爱。只能前来这个距离秦国千里之遥的燕国,做这个无足轻重的质子。”
或许是姬凌救了自己的性命,或许是独自身在燕国少有人能够吐露胸中苦闷,此刻的嬴稷却是将自己心中的话语完全吐露给了姬凌。
而其中有些话语实在不是该对一个刚刚认识不久、不知底细的人讲的。
尽管嬴稷的这番话语之中有些不太合适,姬凌也愿意作为一个合格的听众,听这个离家太久的年轻人诉说这些年来的苦闷。
不因为别的,只因为两人过去的经历之上,或许有几分相似。
许久之后,默默听完了嬴稷倾诉的姬凌陷入了沉默,他在想该如何劝解这位未来的秦王放下心中的这份负担。
直接将未来会发生的事情告诉他?这个念头刚一生出,便被姬凌自己果断掐断在了脑海之中。
沉思片刻之后,姬凌仿佛想到了什么双眼之中就是一道亮光闪过,然后整个人直接站了起来。
“公子可知樗里子其人?”
听到姬凌提到这个名字,嬴稷立即便说道:“自然知道,王叔乃是我嬴氏之智囊。十数年以来,王叔辅佐父王定国安邦,可谓有大功于我秦国……”
话还没有说完,似乎是明白了姬凌这个问题的含义,嬴稷的目光之中忽然浮现了几分兴奋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