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如此情况之下,若非秦齐之间实在是距离遥远、又有魏国、韩国等国阻挡,双方之间必然会爆发一场为了争夺天下而你死我活的战争。
只是,面对西边那个日渐崛起的秦国,地处华夏最东方的齐国应当如何自处呢?
带着心中的这一个问题,齐王田辟疆的目光缓缓看向了对面的相国田婴,“相国以为,我齐国该如何应付这一个日渐强大的秦国呢?”
“要想对付秦国,无非两种办法,一为战、二为交。”说话之间,相国田婴对着齐王田辟疆缓缓伸出了两根手指。
随后在齐王田辟疆的目光注视之下,相国田婴缓缓放下了其中一根手指。
“桑丘之战,齐国战胜了秦国;濮上之战,秦国战胜了齐国。若论战争的结果,秦齐双方可谓是各有胜负。”
“只是王上不妨思忖一番,无论桑丘之战之于秦国,还是濮上之战之于我齐国影响真的是那般大吗?如同秦国、齐国这样的大国,真的会因为一场战争的失败便从此一蹶不振吗?”
齐相田婴说出这一番话语的时候,恐怕不会料到就在数十年之后,齐国真的因为一场战争的落败而从此一蹶不振,再也没有了与秦国一战的可能。
那一场齐国一国对决五国联军的大战,齐国几乎全部国土都被攻占,只剩下即墨、莒城这两个坚固的大城还在坚守着。
当然,那一场战争齐国会落败的原因是十分复杂的,并不是用几句简单的话语便可以说清楚的。
数十年后的一切现在说来还为时尚早,至少在如今的局面之下齐相田婴的这一番话语无疑是正确的。
对于齐相田婴的这一番论断,齐王田辟疆的心中确实十分认同,他明白仅仅靠着战争要想彻底削弱秦国实在太难太难了。
“既然在战场之上无法击败秦国,那么相国以为我齐国该当如何应对日渐强大的秦国呢?”
面对着齐王田辟疆的这个问题,齐相田婴缓缓放下了第二根手指,“战场之上不行,王上不妨在邦交之上尝试一番。”
“邦交?”
将齐相田婴提出的这两个字重复了好几遍,齐王田辟疆的目光之中忽然放射出了一道精光。
猛然挺直上身向着对面的相国田婴躬身一拜,只听齐王田辟疆沉声说道:“具体如何施行,还请相国教寡人。”
视线缓缓落在眼前的齐王田辟疆身上,田婴眼中一丝满意之色一闪而逝,与此同时他的嘴角也是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