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军士卒们也没有减缓自己的攻击节奏。
伴随着中军战车后方那一座高台之上的黑色大纛旗不断挥动,秦军方阵如同一只沉睡的巨兽中向着飞奔而来的义渠骑兵们张开了自己的血盆大口、露出了自己锋利的獠牙。
投射车后,一名名秦军力士不断搬运着沉重的石弹;床弩之上,一名名秦军床弩手已然调整好了自己手中这件利器的发射角度。
“放……”
“放……”
“放……”
……
伴随着一阵此起彼落的发射声在一架架床弩之间响起,一道道的弓弦震荡之声出现在了秦军的方阵之中。
下一刻,一根根数丈之长、看着就令人感到威慑感十足的弩矢,便向着对面快速接近的义渠骑兵射了过去。
不同于投石车所投出石弹的钝击伤害,这些携带着一支支锐利箭簇的弩矢的攻击则是直接许多。
当这些弩矢落入义渠方阵之中的一刹那,在从天而降的那股巨大势能的推动之下,锐利的弩矢十分轻易地穿透了义渠士卒身上所穿的皮甲以及皮甲之下所覆盖的血肉。
之后,这些余力未消的弩矢要不就是直接贯穿这些士卒身下的战马,将一人一马死死地钉在平野之上;
要不就是穿过这一名义渠士卒的身体,径直向着他的身后射去,将他和他身后的义渠士卒穿成一根根肉串。
总之,比之刚刚那些如遭重击的同袍,这些被秦军床弩弩矢射中的义渠士卒们的死状可谓血腥、凄惨许多。
对于这一根根从天而降的弩矢射击,此刻正在向着前方高速冲击的义渠骑兵们依旧是没有什么好的办法。
此刻,他们唯一能做的只有一件事情,那就是加速、加速、再加速。
只有尽快与秦军接战,他们才能够躲避掉秦军这一架架巨大杀器的攻击,躲避掉此刻被动挨打的局面。
也只有尽快与秦军接战一处,他们才能依靠人数之上的优势,与对面的秦军真正较量一番。
于是,面对着身旁同袍一个又一个地被秦军的巨石、弩矢射中,一个接着一个地倒下去,方阵之中那些义渠骑兵的神情却是慢慢变得冰冷了起来。
此刻两军之间的距离不是义渠骑兵可以逞凶的,要想扭转此刻不利的局面,他们只有尽可能地与对面的秦军拉近距离。
义渠骑兵脸上的神情越发的冰冷,其身下战马的速度越发的快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