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随手可造方寸物的技能,真的是让老夫好生羡慕啊。”
只见稚童挠头笑了笑:“刚才是跟傅老开玩笑的而已,出门在外,明知道要买东西,怎么可能不带装东西的袋子呢?”
“哎,别。千万别叫我傅老,您的岁数加起来,都可以比得上两个我了。”
稚童笑了笑,停下脚步,不想继续讨论这个话题,便转身望向远处的那一座小山说道:“陈老走了?什么时候的事?”
傅恒泽也停下脚步,跟随着稚童转移了方向:“就是前几天的事情。小师父,您家老祖宗如何说?”
稚童双手抱头,望向天空:“日月星辰,斗转星移。东南西北,天各一方。早则十年,迟则二十年,世间必然浩荡,是好是坏,那就又是一桩未知之事。”
稚童摇了摇头,独自走回客栈,任由那灰白色读书人继续站在原地,思考着问题。思考好啊,人生就是要去思考,要去实践,要去求真,要不然,活着多没意思啊,这是稚童师父所说的道理,稚童自己却不这么认为,他觉得,每个人做得的每个决定都应该随心,追求自己本心最向往的方向才是最真切的,越是顾虑得太多,往往得不到自己所要的东西。
就算得到了,心里头还是来得不够痛快。稚童吐了一口浊气:“哎,道行不够,修心不足,还得修炼喽。”他知道自己所想的这一切,也不是正确的,但是自己师父的也不一定全对。人生,就是这么烦恼的。
稚童不知从哪里变出一个酒葫芦出来,摇晃了几下,仰起头,喝起酒来,对傅恒泽说道:“老傅,今晚便可以动身离去了。”
钟小凡和梁司恒吃完之后,早就开溜了。陈鸿景一个人躺在床上,他一遍又一遍地思考着老头子离去之前留给自己的那一句话。且思且行,他才几岁,能懂多少大道理,说多不多,说少不少。自从身边的人一个一个的离去,他就把自己的内心藏好,表现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陈鸿景叹了一口气,算了,爱咋咋地,想不透就不想呗,浑浑噩噩过完一辈子也不是不可以。
稚童一个人在客房的地上用朱砂画着阵法,傅恒泽在一旁看着。稚童没停下手中的动作,苦笑道:“我说老傅啊,你期待归期待,但你也不能总这么一直看着我啊,被一个老男人一直这么盯着,怪不好意思的啊。”
傅恒泽笑道:“我这不是给小师父您守阵嘛。”
稚童也转头笑道:“那就麻烦傅大人在门外帮我守阵吧。”
傅恒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