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方回想起那天晚上他发的那个梦,就是因为那个梦,他才会选择跟随傅大人上京,才会把那一样东西留给见过多次面,却不曾言语几句的陈鸿景。
阿方缓缓说道:“大人?”
“嗯,怎么了?”
“没,没事,没什么。”阿方转头望向傅恒泽所指的那一座大山,还是把心中所想的问了出来:“大人,陈老他还能回来吗?鸿景他?”
傅恒泽右手五指覆盖碗口,缓缓转动:“放心,青山都留在这边了,还怕没柴可烧?别担心,老头子会安排好一切的。你啊,还是多考虑一下你自己吧,你的身份比任何人来的特殊。”
傅恒泽拿起茶碗一饮而尽,意味深长地望向了远方。
——
傍晚,陈鸿景三人还是跟随着夫子再次回到书斋当中,屋子内的孩子都早早回到了自己的家中。
“有什么想说的吗?有的话,就写下来吧,写给谁都行,或许日后等你归来之时,在这个书斋里的同学们,都已各奔东西了。”夫子望向陈鸿景。
陈鸿景点了点头,然后摇了摇头:“算了,写了,也不一定记得,毕竟缘分这东西,可遇不可求,该遇到的,以后终究会遇到,不会遇到的,哪怕用力去追寻,都仅仅会成为自己人生中的过客罢了。”
“你开心就好。”夫子揉了揉陈鸿景的小脑袋,搞不懂才多少的小孩,为什么小小的脑袋里装载着这么多沉重的思想,一点都不像一个小孩该有的思想。
三人各自回到自己的家中,梁司恒今晚破天荒地吃了两大碗米饭,他爹娘都觉得自己的儿子变得乖巧了,懂事了,懂得了不挑食、懂得了不浪费了。
梁司恒放下碗筷,羞涩地说道:“爹,娘,我想跟随夫子去远游学习。”
妇人立即喊道:“什么?你们夫子不好好待在书斋教书,去什么远游,去什么去,我听说你们书斋今天换了一个夫子,你们之前那个夫子并不是去远游,而是去穷山恶水的地方,那地方出什么出得多,那是出刁民出得多的地方,你跟去干吗?不准去!”
梁司恒深情地望向自家父亲,自己父亲就是偏爱自己多一点,什么事情都会让梁司恒自己决定,男子汉大丈夫,没有自己的选择,那将是连那小娘们都不如,竟然连那小娘们都不如了,那还要裤兜里的那玩意干啥啊。
果不其然,男人也放下了碗筷,不过是轻声轻气地说道:“哎呀,孩他娘啊,夫子是什么人你还不知道啊?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