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恍惚间感受到这只手有些熟悉,昨晚抚过她的背,按过她的腰,抬过她的腿......
想到这,她整个人条件反射地颤了颤,小声推拒:
“不,不要了!”
声音因刚睡醒有些哑,语气则带上无意识到的娇嗔——这在食髓知味的猛兽听来,不是拒绝,而是欲拒还迎的勾引了。
于是盛恬瑟缩间听见一声低沉的闷笑,而后发笑的人语气颇为无奈,“我买了药膏,想给你涂上。”随后又很是无辜地补充,“我还没禽兽到这个地步。”
这下她清醒了,猛然睁开双眼对上男人戏谑的眼神,下意识扯了扯被子,像极了惊吓的小鹿。
盛小鹿用湿漉漉的大眼睛看着他手上的软膏,咽了咽口水:“呃,没事......”
桑衔枝往后仰拉开距离,看着盛恬在床上动了动,接着红晕就从脖子爬上脸庞。
他挑眉问:
“还难受吗?”
僵在原地的盛恬有些不自在地眨了眨眼,她刚刚是想起身的——睡着没感觉,一动才发现自己四肢好像被人卸过重装,酸疼得不行。
见人没反应,桑衔枝又忍不住关心,“还疼吗?”昨晚他确实有些失控了。
想起昨晚......盛恬此时即便没动弹也觉得大腿根发麻发酸,腰也酸软得难受,但没有黑夜的遮掩,她也没了昨晚在床间的坦荡,忙胡乱地摇了摇头。
桑衔枝见她耳朵红得要滴血,也想到了什么,难得眼底闪过心虚。
清了清嗓子转移话题:“我买了粥和广式点心,起来吃点?”
盛恬稍顿,点头,“好。但首先得起床。
她不想显得太娇弱,咬着牙撑起身,掀开被子时发现自己身上清清爽爽的,穿的是另一套睡衣,看来事后桑医生替她换洗过了,这人还真是......
想着盛恬没注意,起身的动作太大牵扯到腰背,没忍住倒吸了口气,“嘶——”
桑衔枝见状不再旁观,自己先下床穿好拖鞋再弯腰将人从被子里捞出来,一边抱着往外走一边道歉,“是我的错,不该心急的。”
听到这没多少诚意道歉的盛恬:“......”
桑衔枝将她轻放在软垫上,从袋子里拿出大大小小加起来近十样食物,一一摆放在小桌几上。
盛恬看得有些愣了,自父亲出事后她就再没吃过这么丰盛的早餐,小桌几上精致的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