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窘迫,她忙低声问:
“桑医生以前经常去哪个区?”
“文学和心理学。”
“那去文学吧。”
桑衔枝应了声,轻车熟路地带她走楼梯。
期间注意到她抬手捏了捏自己变粉红的耳垂,低头扯了扯嘴角。
2楼的东区是文学著作,中内外都有。
大概因为临近期末,也有可能因为是饭点,此时这个区域的学生并不多。
盛恬看着一排排高高的书架,以及书架上满满的书籍,忍不住闭上眼睛深呼吸……
图书馆阴凉的室内中弥漫着淡淡的湿气和书墨味,很多人会觉得这很像纸张发霉的味道。
但她喜欢这种气味,虽然现在电子书方便且环保,但她还是喜欢看纸质书。
她的住处有一面顶到天花板的书架墙,那是她这么多年慢慢填满的。
虽然在寻常人眼里已经很震撼了,但远没有图书馆给她的震撼,也没有这股图书馆的特有气味。
桑衔枝就在身旁,在她闭上双眼时毫不掩饰地看着她。
此时此刻的盛恬,明明安静得连呼吸都是悄然的,但他却看到她身上散发的光芒,在这万千藏书中、在纸张与墨色里,闪着熠熠光辉,叫人移不开眼睛。
她天生就是这块料。
这是桑衔枝学生时代时听到别人对盛恬的评价,当时他不信。
直到有一天,他捡到了她遗落的手稿,看到那顿挫有力、剑走偏锋的笔迹,以及文字里蕴藏的想象与意境,让他大受震撼。
从那时起,他便信了。
这时,盛恬眼皮一动,他便立刻敛目,浓密的睫毛将他眼里的执着与热烈都盖住。
再抬眼已然恢复了平时都温和,看到她用明亮的眼眸无声地询问他——我能随便看看吗?
桑衔枝回以浅笑——当然。
然后盛恬便放轻了脚步走近书架,桑衔枝便跟在她身后,看她兴致盎然地翻看感兴趣的书籍。
他曾经无数次想象过,和她读同一个大学的情形。
会不会像现在这样,两人相约到图书馆,一起看书、学习……
思及此,他心思一动,伸手按在书架上,靠了过去。
正抬头看上一层书名的盛恬有所察觉,扭头便看到那张无论什么时候都能让人面红耳赤的俊颜,瞳孔不由放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