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虽然断断续续而且抖得厉害,但桑衔枝还是认出来了。
“盛恬?盛恬!”
他焦急喊出声,可是没有人回应。
原本无意识的呢喃声也戛然而止,像受到惊吓的小动物,迈不开步子只能愣在原地,努力地隐藏自己。
桑衔枝听不见她的声音了。
也看不见她的人,而外面也黑风高,他却也不知她此刻是什么情况,情绪压倒理智,心急如焚。
向来冷静自持的他乱了阵脚,甚至想暴力拆除跟前这碍事的防盗网。
可是仅存的理智不允许,而且那样或许会吓到盛恬!
怎么办?快想办法!
桑衔枝闭上眼睛深呼吸了一下,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紧接着懊悔不已——他该是最明白周遭的环境对人的影响有多大的,却还在向盛恬传递焦虑与不安。
思及此,他拿出心理医生的职业素养,先将自己的情绪调整平稳,然后才开口问:
“盛恬是你吗?”
意料之内,没有得到回应。
但他有足够的耐心,他轻声呼唤着,“盛恬?我是桑衔枝。”试图吸引她的注意力,“崽崽也在吗?外面冷不冷?盛恬?听得到吗?我是桑衔枝……”
他不厌其烦地说着话,终于得到了一声几不可闻的回应:
“桑,桑医生?”
窗户下面的盛恬蜷在角落里,大且圆的瞳孔里没有焦点,夜里的冷风吹得她脸色煞白,可是她却无知无觉一般,只是本能地护着怀里的崽崽,瑟瑟发抖。
事实上,她确实在寒风里冻得失去了感知,就连冷都感觉不到了。
她甚至看不清自己身在何处——只是一直在各种令人惊恐的场景中切换,一会儿是半夜被催命的拍门声惊醒,还没清醒过来,又陷入了被一群凶神恶煞的男人围堵的情景中……
可无论场合怎么变,那些污言秽语和辱骂却从未变过,一直在耳边响起,阴魂不散!
“啊——”尖叫过后,是片刻的安宁。
恍惚间,盛恬听到了一道有力且平稳的声音,低沉但很温柔,没有攻击力却直达心底,是她喜欢的声音。
“桑医生……”
那道嗓音透着些许惊喜,“对,是我。”而且还能赶走那些可怕的声音,“你现在就在窗边对吗?”
盛恬发现了这一点,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