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住,顶多就一个星期,为什么她却想到了不同季节的情形?
她收回视线,委婉道:
“还有崽崽呢,太麻烦了。”
虽说一只猫占不了多少地方,但她不会乖乖待在一个地方。
这一来,就会留下许多痕迹,比如猫毛,再比如抓痕。
桑衔枝买的虽然是二手房,但装潢都是新的,打扫得也很整洁。
她不想因为自己给他造成困扰,即便他提议的时候是好意且做好了心理准备的。
不过盛恬没能就此成功地糊弄过去。
是的,桑衔枝听出她又在拿崽崽当理由了。
“崽崽对我那里应该还挺满意的,不然当初也不会跑过来了。”
盛恬闻言一顿,绯色一下从脖颈染上耳根又爬到了脸颊——崽崽这个大叛徒!
明明平时胆小如鼠,怎么一碰上桑医生,就变成了乖巧黏人的小猫咪,这合理吗!
桑衔枝没看到她从脖子红到脸的情况,继续地告诉她:
“酒店应该不能带宠物入住,你想把崽崽送去寄养?”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他说的都是事实。
盛恬一时语塞。
明明无论语气还是态度,驾驶座的青年男人还是那个绅士温柔的桑医生,但她总觉得有哪里不对。
好像是自从表明了心迹之后,桑衔枝还是那个彬彬有礼、体贴入微的桑衔枝,只是不再那么克制疏离,而是带了一点点亲近随和?
盛恬也描述不来那种细微的变化,也有可能是她自己的心境变了,所以接收到的信息和感受也产生了变化。
但她并不讨厌这种变化,相反,现在的相处方式让她感觉更真实,也更踏实。
之前两人都是客客气气的,相处起来虽然没有不自在,却总觉得隔了层雾,朦朦胧胧地挡在两人中间,有距离感。
现在就像是遇到了一个艳阳天,薄雾在阳光的照射下散开了,他们能清楚地看见彼此。
车子就在盛恬的沉默中进入小区,桑衔枝停到车位上,车熄了火。
该下车了,但两人都没有动作。
桑衔枝偏着头,还能看到她露出领子的颈侧尚未下去的热度,忍不住轻笑了声。
闷笑的气息在狭窄的空间里特别清晰,仿佛能直接穿过空气钻入耳蜗,引起耳膜的轻微震动,耳膜发痒,耳垂烫得更厉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