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廓。
其实桑衔枝的眉眼很凌厉,即便噙着浅笑也是清隽的,并不好亲近,只有在面对患者……和盛恬的时候才算温和。
前者是格外有耐心,后者则是倾尽了毕生温柔。
认真起来的桑衔枝就更不用说了,据目击者周某所言,一般这个时候他大气都不敢出。
如果周某看到此刻专注和崽崽玩耍的桑医生,大概会想点根烟冷静一下——为什么他活得还不如一只猫?
看着这一幕的盛恬有些出神——撇去所有外界限制,眼前的情形太美好惬意了,简直是她梦寐以求的生活。
不过想法也是一瞬的,她很快就回过神来,敛下杏眸。
下午头脑一热跑过来,期间她很多次都想走,可是一想到微博同城热搜榜上前十名都与自己相关,她就退缩了。
盛恬不否认自己是个胆小鬼,即便网上那些消息大部分都不是事实,爸爸欠下的债务也早就还清了,但她还是不想直面那些流言蜚语。
因为很早之前她就知道,“清者自清”只是一种理想状态,现实中根本不可能成立。
就像她一直弄不明白的数理化题思路——明明实际中不可能满足的前提条件那么多,为什么还要去证明它在不切实际的情况下是成立的呢?
所以这一退,就等到了桑衔枝下班回来。
这是初一那天之后,两人再次见面,却不想是这种情况,以这样的方式……
这么一想,盛恬发现,自己每次来这里,都很狼狈窘迫,第一次是崽崽离家出走,第二次是ptsd,这一次,则是无家可归。
五味陈杂,心情跟着低落,客厅似乎也寂静来下来。
桑衔枝将手从崽崽的爪垫下收回,笑着揉了揉她的脑袋。
收回视线,偏头,就看到盛恬捧着一杯温水垂眸不语,眼底的情愫被如鸦羽般的睫毛挡住,无从探寻。
但桑衔枝还是察觉到她的情绪与方才进门时不同,于是开口询问:
“崽崽的物品都带了吗?”
盛恬闻声抬眸,“都带了。”
“让她住在客厅?”
“可以。”说完她觉得似乎太理所应当了,又补了句,“谢谢。”
桑衔枝无奈地对她说:
“盛恬,以后这也是你j……的住处。”
言外之意,她也拥有使用这个房子的全部权利,不用跟他说“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