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医生不仅做饭的样子赏心悦目,做出来的饭菜也十分诱人,色、香、味俱全。
这让做饭只达到“能吃”水准的盛恬大受震撼,想起之前自己煲的鸡汤——时隔半个月,一种名为“班门弄斧”的羞耻感涌上心头。
不过也只是一瞬,因为她那潜伏了大半天的饥饿感被饭菜香味勾了出来,而且很快占据了主导位置,以至于其他感受没有发酵的余地。
一样的家常菜,为什么桑医生做出来就令人食指大动,而自己做的却食之无味……
但这个念头稍纵即逝——盛恬向来有自知之明,对自己不擅长的领域她一向不会多做纠结,接受得十分坦然。
填饱了空虚大半天的肚子,盛恬整个人都放松了起来,这一天里的担惊受怕与提心吊胆在充斥着烟火气的温暖封闭空间里凭空消散了。
她往后靠在餐椅背上,掀着薄薄眼皮,懒懒地看着跟前几乎光盘的饭菜,像只餍足的猫。
盛恬确实很像猫,在感知到陌生危险时,表面看上去似是不为所动,实则浑身上每一根毛发都在警惕,一旦察觉到不对就会伸出爪子扑上去或者迅速逃走。
但一回到熟悉安全的地方,她就会收回爪尖,懒洋洋地梳理着自己身上的毛发,肆无忌惮地翻着肚皮,毫无戒备。
此时此刻的盛恬,就像一只吃饱喝足慵懒的猫,傲娇却可爱,让人想伸手揉一把……
桑衔枝敛目收回视线,蜷起桌上修长的手指,压下上扬的唇角,再抬眸看去,问:
“怎么样?盛作家觉得我可以竞争上岗吗?”
盛作家满意地表示:“非常可以。”
“那就住下了?”
舒服得眯起眼睛的盛小猫像听到什么动静似的顿了一下,然后慢慢地睁大杏眸,看向方才投喂了自己的人,眨了眨眼,慢慢地收起懒散。
其实桑衔枝此行是多此一举,她既然已经跑过来蹲在门口等他,答案就很明显了。
但他却像是不确定,又像是不想让自己觉得主动说要和他合租会不自在,所以就用这种方式让来缓解气氛。
被这样认真温柔地对待,盛恬没法不为所动。
“嗯,”她重重地点了一下头,“但我要交房租,水电费还有伙食费。”
既然是合租,那就不能不清不楚地住下。
而且桑医生已经帮了她很多,她暂时无法回报,至少在日常支出这方面要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