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市人民公安局。
两个高大男人缓步走出大门,一个手插在口袋里,走路都走得漫不经心;一个则身板挺拔,一举一动都可以拿去当作仪态模范。
连肤色也是一个小麦色一个暖白色,可奇异的是,两个气质截然相反的人站在一起竟然莫名的和谐。
只见稍微健壮的痞帅男人懒懒地抬了抬下巴,“……我就送到这儿啊,注意安全。”
说着就真的止步门前,口袋里的手都没有拿出来。
另一个清隽男人也不在意,冲他颔首,只吩咐道:
“有什么进展随时告诉我。”
痞帅男人——程煦闻言忍不住“啧”了一声,有些嫌弃地摆手催促:
“知道啦,快走快走!”
清冷的男人也不在意,头也不回地转身走入细雨之中。
程煦目送着桑衔枝驾车离开后,没有急着回去,他往旁边走了几步,慢悠悠地摸出烟盒。
“啪”的一声,蓝色火焰点燃了烟草——半个小时前就想这么做了,但他的发小是男德典范,还想拉着他一块修身养性,他可做不到。
每天跟各种犯罪分子打交道压力不小,除了抽烟缓解提神,也没其他更好的办法了。
思及此,他那双能让穷凶恶极之徒打冷颤的眼睛在袅袅升起的白烟后眯起,褐色的瞳眸俨然没了方才的玩味儿。
“桑衔枝这是动真格了啊。”他想。
随后摇头笑了笑——也是,这么多年,除了父母,也就只有盛恬能让桑大医生这么上心了,连他这个发小都没享受过这种“待遇”。
当然,这种被性骚扰后的特别待遇,他也不是很想享受。
叼着香烟的嘴角扯出对好友的调笑,程煦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拨了一个电话。
“老张,我是程煦……没什么要紧事,就是最近有个变态老骚扰我朋友……”
“叫王平,平安的平。这货进去待了几天还不知悔改,我实在是看不下去……对,他就在昌平路那边一个饭店上班,叫‘北边饭店’,什么破名,一听就红火不了…….我就想调一下那边沿途的监控,看看那王八蛋有没有在上下班路上骚扰过路人……”
“……是啊,我朋友被他吓得都搬走了。你说那个老色鬼要是转头盯上了来来往往的女同志,那多危险,我们得对人民群众的安危着想不是?”
程煦说着,脸不红心不跳地把烟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