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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盛恬先是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袋子,然后眨了眨眼睛,一脸茫然。
他顿了一下,问:
“怎么了?不喜欢吃鱼?”
盛恬缓缓地摇头,“不是。桑大厨,你问一个只能把饭菜煮熟的人这个问题,是不是不太合适?”
桑衔枝被她这副模样都笑了,“煲仔饭很好吃啊。”很像熟睡中突然睁开双眼的崽崽。
想到这,他忍不住用骨节分明的手指又挠了几下崽崽的下巴,惹得她发出“咕噜咕噜”的声响,舒服得眯起了黄铜色的大眼睛。
想起那天跑去医院送饭的情形,盛恬后知后觉地有些羞赧,心虚地小声说:
“也就煲仔饭能吃。”
桑衔枝见她这么不自信,笑着拍了拍崽崽的头,然后起身,将她手中的袋子重新接了回来,往厨房走去。
“那今晚就吃清蒸鲈鳗,再炒两个菜,加上‘盛作家’牌的排骨玉米汤。”
听到他强调“盛作家”牌,盛恬有些不好意思地低头摸了摸鼻子。
而桑医生也不在意她回没回复,兀自将东西放在流理台,挽起袖子洗手。
白色的泡沫滑过指缝,又被他揉抹覆盖,似乎要将每一寸肌肤都染上乳白色,再用清水冲洗……
“明天想吃什么?”
受控本控的盛恬闻声抬眸,猝不及防对上那幽深眼里的戏谑,本能地闪躲。
她努力控制自己的语气不颤抖,“都行。”默默地调整加快的心跳呼吸。
接着就听见男人闷声笑了一下,用极富磁性的嗓音说:
“我还想吃煲仔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