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响盛恬睡觉,她才起身出来客厅坐着。
恰好看到茶几下面那半盒烟——是盛恬爸爸生前剩下的。
夜深人静是情绪滋长的温床。
曲琴没忍住对逝去爱人的思念,就点了一根烟,没想到还是被盛恬看到了。
盛恬顺着妈妈的话回道:“睡不着。”
曲琴闻言,霎时软成一滩。
别人都道盛恬年少成名,心高气傲,虽才华横溢,却不同的人情世故,太冷漠寡情了。
但没人比她更了解盛恬,她并非不顾他人感受,相反地,她的心思细腻敏感,很多时候不愿意表达,是因为别人理解不了她的精神世界,多说徒劳,所以才显得高冷。
如同现在,她不拆穿自己深夜里的脆弱,也不肯轻易表露内心。
曲琴走过来拉着她到沙发坐下,心疼地摸了摸她的头,轻声问:
“做噩梦了?”
盛恬偏头靠在妈妈的肩头,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但身为从小看着她长大的曲琴怎会不明白她这个依赖的动作的意思,便拍了拍她的后背,温柔道:
“不怕,妈妈在呢。”
像是在安抚噩梦惊醒的盛恬,又仿佛在告诉目睹她因为债务半夜起来抽烟和哭泣的女儿——不管有多难,都有妈妈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