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行行!那个陈娟秀应该就是盛恬的远房表姨,她和张正民的儿子,也就是张浩,毕业之后没多久就回c城,然后也没出去工作,一直就是在家闲着,啃老。”
桑衔枝严谨地重复他话里的字眼:
“应该是?”
程煦也很无奈:
“那么疏离的关系,我只能连查带猜啊。”
加班之余替他查到这么多已经很够意思了,再多就要违反纪律了。
桑衔枝也没有为难他,应了一声,又问:
“那个案子有什么进展?”
“什么案子?”程煦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哦!盛恬爸爸那个?嫌犯出了点问题,线索又断了。”
桑衔枝皱起眉头,“什么问题?”
“我正要跟你说呢,电话说不清楚,下班了就过来局里一趟,当面说。”
桑衔枝看了一眼时间,推拒道:
“明天吧。”
“为什么?”
“不为什么,挂了。”
音落,话筒便传来“嘟嘟嘟”的忙音。
“哎——”被挂电话的程煦都还没来得及挽留,只好看着手机界面叹了口气,“这人真的是。”
恰好有同事找他,听见他唉声叹气,以为是公事,便问:
“队长,怎么了?”
程煦不在意地摆手,“没事,”又问,“嫌疑人怎么样了?”
同事知道他问的是刚抓回来、可能事关十年前“盛铭庭案子”的疑犯,便苦着脸摇头回道:
“没辙,颠三倒四的说不清楚,供词恐怕也没法用。”
他们已经轮番审了两轮,结果同样的问题每次问都能得到不同的答案,犯人疯不疯他不知道,但他们几个审讯的快疯了!
这不就是没进展么?
下意识摸出烟的程煦在同事的眼色下想起办公室不让抽烟,于是烦躁地把烟盒甩到桌上,带了几分匪气对他说:
“先关他一晚,我倒要看看他想玩什么花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