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
提到盛明庭和曲琴,盛恬下意识地沉默。
“再说了,你是我看着长大的,刚出世那会儿还抱过你。要不是你阿姨身体不好需要出国治疗,也不会对国内的事情一无所知,一走就是十年,让你受委屈了。”
对于他说的这些,盛恬并没有太多的感触——她27年的人生其实是割裂的,分界线就在17岁的那个春末。
17岁之前她心中没有多余的人与事,自然不会将以上那些“琐事”放在心上;17岁之后她一心只想着如何生存,前者于她而言宛若前世。
所以何毕搬出这些陈年旧事,并不会让她有归属感。
“谢谢您的好意,但我不是一个人住。”
她的疏离与客气让何毕一愣。
“好,好,有人照顾你就好。”何毕似乎想到了什么,连连笑着点头,“等回c城了多回家吃饭,你阿姨也经常问起。”
回家。
盛恬在心里将这两个字重复了一遍,旋即扯了扯嘴角,没有把话说死,“有空的话。”
何毕这么说就是想让盛恬别太见外,见她松口目的也达到了,没必要逼得太紧,只是又补充了一句:
“把你那个朋友也带上吧。”
至于是哪个朋友,不言而喻。
“我……”
“叮咚——”手机铃声打断了想要对此作出解释的盛恬。
何毕也没放在心上,看了一眼手机,“时候不早了,我要赶最后一个航班回c城,今天就先到这吧,回去再叙。”
既然如此,盛恬便起身,两人一同走出去。
外头雨已经停了,他们刚到门口,就见一辆黑色轿车缓缓驶过来。
何毕偏头问她:“你住在哪里,我让司机先送你回去。”
盛恬看了一眼贴了单向车窗膜的车子,下意识婉拒:
“没事,我自己能回去,您别耽误了飞机。”
“好。”
“慢走。”
见何毕上了车,她便转身离开了。
盛恬并不知道,这会儿坐在黑色轿车驾驶座上的,也是她认识的人。
只见那青年男子有些不满地问后座的何毕:
“为什么不让我见她?”
一旦没了外人,何毕也收起了逢人就笑的神通,语气冷淡:
“她对我还尚且心存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