效果都不理想。”
与他斜对而坐的盛恬脸色看上去也不是很好,纵然唇上涂了浅色口红,也能从她那在灰白眼睑投下阴影的轻颤睫毛看出端倪。
进入心理医生工作状态的付骁逸合上资料,抬头俊朗的脸上瞧不出半点玩笑,分明是严肃认真的负责神情。
“盛恬,你最在意的父亲案子已经重新调查,相信不日就能水落石出,你还在纠结什么?”
是啊,我在纠结什么?
盛恬也在心底这样问自己,可是得不到回答。
她无力地摇了摇头,褶皱的眉心蕴含着罕见的烦躁。
付骁逸见状不动声色地敛目思索,咨询室内安静得能听见盛恬因为焦虑无意识用指节叩着布艺沙发扶手的声响。
大约五分钟过去,男人率先开口打破安静:
“我记得你母亲的忌日快到了?”
音落,盛恬焦躁的手指蓦地停顿,付骁逸见状挑了一下眉梢。
紧接着他无声地叹了口气,之前他还不信桑衔枝的话,直到自己与盛恬面对面,越了解,他就越清楚地意识到盛恬将会是他职业生涯遇到最棘手的来访者。
他还记得盛恬第一次到这个新地点做咨询,等她结束离开,阅来访者无数的前台始终难以相信她饱受心理问题折磨长达十年之久,她的言行举止都很正常,与人交际也没问题,就是性子冷了些。
但高冷沉默也不代表有心理问题,咨询室合伙人之一桑大医生不也冷淡寡言么?可桑医生还是业界新兴楷模呢!
别人眼里的盛恬漂亮且有涵养,一言一行不缓不急,有些疏离但符合她冷艳的气质。
但作为她的心理医生,付骁逸却能清楚地感受到她的焦虑,只是她在漫长的时光里找到与这种紧绷共处的平衡点,十年如一日,刻进了骨血里……
盛恬不知道付骁逸瞬间的心理活动,她回过神后,重重地点了一下头。
是后天,6月13日。
付骁逸松了口气,她这种无意识的焦虑并非首次出现,在没收到盛明庭的遗物之前,她一直就处于这种焦虑而不自知的状态,最近才好了些。
短时间内完全治愈是不可能的,而且故态复萌也是正常现象,找出症结就好了。
现在看来,曲琴的忌日,应该就是症结所在。
付骁逸了然,“什么时候回c城?”语气轻松,就像朋友之间的闲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