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弥漫的暧昧气息被扰乱后陷入短暂的宁静,造成这一局面的“罪魁祸首”由于这两人的“恋爱关系”不得不去外面打电话叫人前来协助做笔录。
程煦挂断电话转身,恰好看到病房内,桑衔枝给盛恬递水杯的画面,脚步一顿。
他认识桑衔枝27年,不能对其说了如指掌,但也是从小一同长起来的——从刚会走路到高中,虽然之后去了不同大学也从事了不同行业,但人格形成最重要的那十几年都在一起,早就知道对方是个什么样儿的人。
他哪里见过发小现在这副温柔的模样?倒没有说桑衔枝是个刺儿头,虽然他以前着实也不算是传统意义上的三好学生。
长大后也没好到哪去,但他学会了收敛,知道怎么调控情绪,让自己看上去是值得信任且没有攻击性的。
但这不代表他就是温柔的,就算对待他的患者那也不是温柔,而是宽容和耐心。
什么时候像现在这样,仿佛整个世界他就只看得到眼前的人,那双深邃又凛冽的眼眸里装的都是盛恬,视线就粘在她身上,随着她的动作而移动,目光温柔得能溢出水来
啧,怎么形容这种呢?
非要用词语来描述的话,他现在就像个任劳任怨的贤惠小媳妇儿
噫!
程煦忍不住打了个冷颤,甩了甩脑里离谱的想象,赶紧抬脚走进去破坏这个诡异的画面。
刚一站定,清了清嗓子,正要开口。
桑衔枝就头也不回地说:“喉咙不舒服就去挂咽喉科看一下。”
盛恬下意识抬头看过来,面露疑惑。
程煦:“”他就咳了两次!神特么小媳妇儿!
“刚刚我连夜审了张浩。”
程煦选择转移话题,“那小子还是什么都不肯说,我就奇了怪了,这个何毕究竟是从哪冒出来,现在都成通缉犯了还让他怕成这样。”
他就纳闷了,根据警方目前掌握的情况来看,何毕没权也没钱,如今自身都难保也不可能去伤害陈娟秀,但张浩为什么还是不肯松口?
盛恬对着从善如流接过自己手中水杯的桑医生弯了眉眼,看着自己刚得了十分钟的热乎男朋友转身,她便敛了视线,看向程煦。
“十年前,他是我父亲的秘书兼司机。”
程煦愣了一下,这他早在何毕进入警方视线的时候就知道了,盛恬为什么突然提起?
没等他想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