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还算温馨,这很新奇,但不会让猫讨厌。
兵荒马乱后,天也黑了,无论人还是猫都精疲力尽了。
两人均仰靠在沙发上休息,猫则盘着身子窝在地毯上,忽略地上杂乱的毛巾与吹风机,一室静好。
程煦是踩着饭点到的,本来魏岚也想过来——自盛恬回c城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还没有找着机会见上一面。
但魏岚顾及到他们要谈及案情,她在不合适,只能作罢,并强烈要求一定必须另约时间,闺蜜脱单这么大的事她攒了一肚子话,肯定要找个机会好好说道说道。
盛恬知道她大约是震惊多于疑惑,还有这次出事她也跟着担惊受怕,是得好好安抚一番,便答应了这周末约见。
程煦一顿风卷残云后,放下筷子,抹了抹嘴,继续说:
“......警方在附近几个县市布下天罗地网,各关卡查得那么严,四五天了他愣是没露个脸,真特么较狡猾!”
说到这他就气不打一处来,这几天他没日没夜地奔走,加起来都没睡十个小时,黑眼圈都掉到下巴了,竟然连个人影都见不着,真是见鬼了!
“注意措辞。”桑衔枝提醒道,又问,“家人呢?”
程煦看了一眼在中岛专心切水果的盛恬,差点忘了还有女士在场,清了清嗓子收起匪气。
“找人24小时盯着呢,”他正色道,“他都丢下了老婆跑路了,应该不会在这个时候自投罗网吧?”
为了不打草惊蛇,程煦出发去h城前让人注意别墅的动向,但没有限制别墅人员的出入,没想到他给自己来了出调虎离山,让小舅子黄鸣去家里混淆视听,然后给他玩了出金蝉脱壳,跑去h城......
真是老奸巨猾!
这种阴险狡诈之徒,会在这个时候冒着被抓捕的风险联系家人?程煦表示怀疑。
桑衔枝却不以为然,“不一定。”
“十年前何毕为了妻子谋财害命,说明家人在他心里占了重要位置。跑路不带黄玲是因为他很清楚妻子对他那些犯罪行为一无所知,警方不会把她怎么样,不带她反而是在保护她。”
程煦闻言噎了一下,想起黄玲得知何毕杀了那么多人心脏病发的情形,心情复杂——那样一个丧心病狂的人,在妻子眼里却是个温柔体贴的好男人。
“真不知道他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
回国后黄玲病情稳定,大半辈子的积蓄能让夫妻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