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恬心中一暖,伸手握住他搭在膝上的手,安慰地捏捏,然后才出声问:
“查出他杀害其他死者的动机了么?”
两人都动作被餐桌挡住,程煦看不到,他将嘴里的苹果都咽下去,“查到一些。”
“第二个死者王祎蕊,是金顺房地产的第二股东。从社会关系上来看她与何毕几乎没有交集,但如果再加上盛氏这条线,也就是追溯到十年前,我们查到了当时金顺房地产与盛氏在竞标同一个项目。
原本盛氏胜券在握,但不知什么原因资金链突然出现问题,接着董事长背债自杀......最后项目落在了金顺集团的手上。根据王祎蕊当时的司机称,项目竞标期间王确实私底下找过几次当时还是盛氏集团董事长秘书的何毕,但他不清楚两人的谈话内容。”
对面一个是当事人兼受害者,一个是市局犯罪心理顾问,程煦无需顾虑地说出目前警方掌握的内容。
“我让人去查了金顺和王祎蕊的账目往来,但时间太久远,基本没什么收获,没法证明十年前他们为了能最终拿到项目而买凶杀人。只查到何毕出国后的前五年,海外账户每个月都有六位数金额的进账,黄玲的病也因此能在国外得到很好的医治。”
盛恬闻言沉默,记忆里中关于金顺集团的信息寥寥无几,能想起来的只有近年来零星几则关于它逐渐成为c城龙头企业的报道。
她当时看到新闻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它可能就是让自己家破人亡的罪魁祸首,就为了钱......
桑衔枝注意到那只放在自己手背上的手逐渐僵硬变冷,他翻过手将其纳入掌心,以温暖包裹,缓声开口:
“十年前王祎蕊找到何毕提出买凶杀人的合作虽然匪夷所思,但对当时因为妻子的病焦头烂额走投无路的何毕而言无异于雪中送炭,他也借此跑到国外逃过一劫。”
他的语速很慢,沉稳的声音容易让人集中精神,“他本可以就这样瞒天过海地过完一生,却突然回国,接着‘以德报怨’,费尽心思地杀害王祎蕊。”
盛恬认同地点了点头,如果不是何毕自己出现在众人视线中,当年的案子和父亲之死或许没这么快水落石出。
“这就跟第三个死者有点关系了。”程煦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而是提到了另一个名字,“齐和斌,男,32岁生前是何毕的顾客。”
“顾客?我记得他利用在国外的便利,开了家外贸公司。”
程煦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