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了？！”
那中年男人用了一支烟的时间，接受了自己已经死了的事情。
他望着顾陌，问道：“你是来带我走的？”
顾陌将烟头扔掉，吐出最后一口烟，说道：“严格来说，我并不是来送你上路的，你……只是偶遇。”
顾陌又打开手机看了看时间，说道：“我还有五分钟。”
“我……我想去看看我女儿，看最后一眼，就看一眼，我求求你了！”
中年男人显得有些颓废，
虽然接受了自己已经死了的事实，但并不代表能够从容面对。
“可以。”顾陌点了点头。
“谢谢，谢谢。”
中年男人非常感激的躬身道谢。
顾陌点了点头。
那中年男人转身快速往走廊另一端走去。
顾陌也跟了过去，
转身时，
将窗台上的一支烟丢进了垃圾桶里。
这支烟，形而无神，
已经被抽干净了。
那中年男人走得很快，来到楼下一间普通病房里。
病房里，
一个二十几岁的女人正拉着医生。
“医生，您不是说我爸还有几个月时间吗？怎么……怎么就突然就去了！”
那年轻女人双眼通红，说话的时候都在不停地更咽着，脸颊上还带着残留的泪水，明显是已经大哭过了。
旁边的病床上，
躺着的是那个中年男人的尸体。
那个医生，也是顾陌的熟人，当然，是上辈子的熟人，同在一个医院上班的同事。
那医生也很无奈，说道：“白女士，您节哀，令尊患的是肺癌，已经是晚期，我们医院也只能推算一个大概时间，无法确保。”
“爸……”
那年轻女人毕竟是警察，心理素质很高，听到医生这么说，倒也没有胡搅蛮缠，跪在病床边又大哭了起来。
旁边的医生叹了口气，
招呼着几个护士悄然退出了房间，也没有去安慰什么。
顾陌站在门外，退到一边。
一个护士低声问道：“刘医生，怎么会这样，按照我们昨天的检查结果，这位病人至少还有两个月的时间的，怎么会突然就……”
刘医生摇了摇头，道：“生老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