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少斌搓搓手,笑呵呵道:“我早就想入教了,我天天来听讲。”
“入怒夫教,得有三钱银子的叩门钱,你给了么?”
“三钱银子算得什么,我这两日手紧,等手头宽松些,我送五钱来!”
“没给叩门钱,就不是我教众,走,赶紧走!”
怒夫教?
这是个什么组织?
徐志穹很感兴趣,但又不想自己冒险去打探。
裴少斌被人赶了出来,讪讪的走在路上,徐志穹绕到他身前,从怀里掏出一粒银子,差不多一两多重,悄悄扔在了他脚下。
这什么东西?
裴少斌低头把银子捡了起来,一张脸当即笑烂了。
有这好事?竟然有这好事!
他四下寻么一番,看周围还有没有银子。
确系只有一块,他把银子收进了怀里。
这回他该入教了吧?
不是饿了吗?赶紧吃粥去呀!
我倒要看看这个怒夫教……
裴少斌没去吃粥,他去了清乐赌坊。
徐志穹笑了,被他气笑了。
他不是饿着么?怎么不去喝粥?
也对,都有银子了,为什么要喝粥?
可他为什么不去饭馆呢?
永远不能高估了一个人渣的底线。
进了赌坊,裴少斌先向看门的打了声招呼,又向管事抱了抱拳,就跟见了他亲生父母一样客气。
赌坊的管事皱眉道:“你还来作甚?没钱滚远些!揍你却嫌脏了我的手!”
“哪能没钱呢!”裴少斌把银子掏了出来,“先把这个给我兑了。”
伙计上来把银子兑成了一千一百个铜钱,裴少斌数出十文,去赌围棋。
这个不是下围棋,这种下等赌坊里没这种高雅的活动,赌坊的管事随手抓出一把棋子,众人一起猜单双。
一注十个钱,看似不大,不到半个时辰,裴少斌输了五百多钱。
他一生气,不赌围棋,转去赌骰子……
不到四更天,一两多银子输光了。
裴少斌跑到管事呢,连连作揖道:“章二爷,今晚手气有点背,您给我支二两银子。”
“我特么跟你说什么来着,没钱让你滚远些,你特么支了多少银子?你还过么你!”
“二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