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极为精巧,也是最好的一间房,坐在窗边,她隐隐约约可以看到对面的湖心亭。
一艘小舟恰好从下面划过,明臻隐隐约约可以听到下面有人谈话。
“县主,您偷偷溜出来,让公主一人对着明家六小姐,只怕两个人打起来。”
一道略有些冷清的声音入耳:“怕什么,明荟又不是个傻子,哪里敢和宁德打架。”
丫鬟很无奈:“宁德公主讲话实在难听,明家姑娘在家也很娇纵,被骂得狗血淋头,她怎么受得了?况且,得罪安国公也对皇后没什么好处。”
“那又与我有什么关系?”嘉寒悠悠叹了口气,“是我逼着她们打起来的么?”
丫鬟:“……”
原本宁德公主和明荟算性情相投,如果不是嘉寒煽风点火,哪里会有这么多矛盾?
丫鬟也不敢多说,她只问道:“秦王殿下在这里,他应该不会见您,您知道,他一向冷漠。”
嘉寒目光也变得凄楚起来了:“他之所以变成今天这样,都是因为我,不然为什么还不娶妻。当时宫宴上,他盯了我好久,显然是对我动心,可惜我们两家水火不容,连句说话的机会都没有。”
丫鬟:“……”
她最怕的就是壮武侯知晓嘉寒私会秦王,连累到自己,把自己的腿给打断。但嘉寒的为人,她也无比清楚,所以只能硬着头皮跟上来。
明臻往下探了探脑袋,天琴赶紧把她抓回:“不是要睡觉么?快躺下吧。”
明臻道:“我听她们说话,说到了殿下。”
天琴往外看了看,下面都是水,哪里有人?怕不是姑娘犯了癔症。
“没有人。”天琴道,“快睡。”祁崇在隔壁等人,人却迟迟不来,这人倒也不是别人,正是明臻那个奇奇怪怪的亲哥哥。
时隔十年,江王殿下再一次的入了凌朝京城。
祁崇等了半个时辰,李福见他脸色越来越沉,凑过去说了几句:“江王殿下一向如此,谁都敢轻慢,也是在漓地作威作福惯了。明臻姑娘就在听雨小筑,殿下何不过去逗一逗明姑娘?”
小姑娘软绵绵,一逗她,就啪嗒啪嗒的掉眼泪,天底下再也没有比这更好玩的。
祁崇突然想起来昨天晚上,明臻一边抹眼泪一边抽抽噎噎的讲话。
“走。”祁崇道,“给江王留一句话,想见本王,再等半个月。”
李福:“……是。”
上岸后的嘉寒也看到了熟悉的身影,她面上一红。她就在听雨小筑旁边,眼看着祁崇往自己这边来,心跳怦怦,突然紧紧抓住了身边丫鬟的手。
长长指甲入了丫鬟的手背,血都渗了出来。
因为周围也有人,她不敢在路上贸然搭话,所以进了听雨小筑,没有想到,秦王居然也进来了!
里面安静至极,几乎没有人,秦王的随从都在外面守着,只有李福近身跟来。
嘉寒扶着丫鬟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