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敬酒。其他人的酒器绝对没有问题,唯独秦王的酒器被做了手脚。
致命的毒药并不敢下,秦王背后臣子众多,他在民间也很得民心,倘若大庭广众之下将秦王毒死了,只怕会让整个凌朝分裂,百姓也镇压不住而起事。
再者,虞怀风这么聪明的人,断然不会被楚家利用着杀人。
今晚的只是一点点迷药罢了。
楚皇后让两名楚家的庶女进宫,这两名庶女生得貌美如花,眼下在偏殿里侯着,就等秦王喝醉了酒,唐突了这两名小姐,然后楚家不依不饶的闹事,最后将这两名小姐送到秦王府内部。
到时候,秦王府内宅不宁,眼线穿插进去,秦王在诸位大臣心中的形象也会一落千丈。
虞怀风一一敬酒,等到秦王的时候,他手指上的银色戒指沾了酒液,药物融化在了酒中。
祁崇接过来,他冷眸扫过虞怀风,淡漠开口:“明天一路走好。”
虞怀风挑眉:“这杯酒,你敢不敢喝?”
祁崇精通药理,当初还教过明臻这个小笨蛋如何包扎小兔子,对于各种药物了如指掌。虽然虞怀风下的药无色无味,但看皇后的神情,祁崇知道其中有诈。
他以袖遮掩,将酒倒在了地上。
虞怀风眸色暗了:“很好。”祁崇的警惕心果然很重,哪怕他和虞怀风合作了这么多次,本质上仍旧不信任虞怀风。
这其实也合了虞怀风的心意。
成大事的人必须忌惮身边每一个人。倘若意气用事,合作两回就轻易信任,将对方当成什么好兄弟……虞怀风才不敢继续与这样的共谋大事。
祁崇讽刺的勾了勾唇。
虞怀风道:“刚刚我见那个穿绛色衣袍的大人神情不对,他是谁?在朝中做什么官?身份不低吧?”
祁崇警惕心瞬间起来了,不过没有流露出来:“他是安国公,府中姬妾众多,刚刚大概把你认成了女子,所以多看了两眼。他脾气不好,皇帝和丞相都不敢轻易招惹。”
“原来这样。”虞怀风摸了摸下巴,“小王确实算绝色,看走眼了也不稀罕。”
祁崇:“……”
在祁崇眼里,只有明臻才能担得起绝色。男人么——只是男人罢了。不过虞怀风这么自恋着实罕见。
祁崇冷冷的道:“与其担心安国公,你不如担心一下宁德公主,她看你很久了。”
虞怀风顺着祁崇的目光,也看了宁德公主一眼,他实在欣赏不来凌朝女子。
虞怀风摇了摇头:“她和楚皇后一样,庸脂俗粉罢了,只有你们没品味的皇帝才喜欢。相比之下,小王还是喜欢你另一个妹妹,称做明臻公主的是不是?当年匆匆一眼,小王至今仍然记得,她应该长成大姑娘了吧?如果长大了,小王带走她倒是可能。”
不知道为什么,说完这句话,祁崇手中青铜酒樽裂了。
一旁李福胆战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