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糊涂,明卿,你如何看待?”
明义雄心情复杂。他也觉得祁崇这次过分了,但是,明义雄虽耿直,却非愚蠢,真正愚蠢的人压根站不到皇帝跟前来。祁崇当下如日中天,和前两个月相比大大不同,实在不能招惹。
明义雄家里还有一众子女,本来就因为拒绝祁崇讨要明臻得罪了他,之后不好再得罪。他可以不往上爬,但得保住家里一众人的性命。
明义雄稍微附和一下皇帝:“前两天臣病了,一直在家里养病,并不知晓此事。秦王殿下或许做的有些过分了。”
皇帝看向祁崇。
祁崇近两年已经是长身玉立的成熟男人了,他站在哪里,哪里便熠熠生辉,既吸引人的眼睛,又让人不敢直视。
他眯起眼睛,去看自己这个儿子俊美的面容。
祁崇生得确实没话说,轮廓线条深邃,雍容华贵,自带摄人心魂的气场。
无人敢迎接天子的目光,旁人也不能与天子直视,祁崇却冷冷抬眼,唇畔勾起讽刺一笑,似乎在挑衅圣威。
皇帝一惊,心有惶恐,却涨红了脸色:“朕前些时日赏给你的宫女呢?”
皇帝知晓宫女已经被祁崇处死了,却渴望听到不一样的回答。
倘若祁崇回答说人病死了,或者因为其他缘故不小心死了,他能够从此判断出,祁崇还是有几分畏惧皇权,会掩饰一下。
结果,祁崇冷冷道:“儿臣不喜,便杀了。”
皇帝一时胸闷,抬手指着祁崇:“朕赏给你的人,你不喜欢?还杀了?”
丞相的眼睛不知道往哪里放,他叹了口气,也没有讲什么。
靖王年龄大了,精神气不比从前,他一心为凌朝着想,知晓凌朝大厦将崩,只有祁崇能够支撑起来。虽然祁崇手段狠厉,但成大事者,也必须得如此。因而靖王装作自己耳聋,什么都听不见。
只有明义雄心急如焚,夹在中间不知道说什么好。祁崇冷冷道:“父皇认为不可?”
皇帝看见自己股肱之臣都不敢发话,也知道大势已去。
他突然想起来前些天,那时李御史还活着,忧心忡忡的说京城被秦王的将士虎视眈眈包围着,要他想办法处理此事,能尽快从外地秘密调兵过来更好。
结果他没有放在心上。
皇帝忍着怒火,最后颓败了下来:“既然不喜,便罢了。”
祁崇凤眸扫过明义雄。
明义雄的心又被吊起来放在火上灼烧。
他特别担心祁崇在皇帝面前来一句“儿臣喜欢明大人家的姑娘,就把明姑娘给儿臣吧”。
皇帝一旦开口,明义雄再不愿意,也得乖乖把人交出来。
出乎意料的是,祁崇并没有在这个时候开口,只冷冷扫过明义雄,并未再讲更多。
等人散了之后,皇帝抬手摔了一个花瓶。皇帝身边的太监上前,也被一脚踹在了地上,窝心一脚让这个小太监瞬间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