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殿下知道,她们一个两个都要丧命。”
新夜嘟囔道:“楚皇后还是皇后,在这行宫里,先忍气吞声一段时间吧,反正是我挨打,又不是你挨打,你急什么。”
并不是不怀恨在心,在这种地方,即便怀恨,也无计可施。
而且祁崇事务繁多,她们两个小丫鬟,也不好成日里惹是生非去告状。
新夜还在做梦:“等殿下登基,咱们姑娘做了皇后,看哪个还敢欺负。”天琴在她脑袋上戳了一下:“你还是先顾着眼下吧,等下我带姑娘出去走走,记得吩咐她们把房间里的花和果盘都换了。”
明臻围上了披风,被外面的风一吹,她还是觉得细嫩的面颊被吹得生疼,冬天实在太过寒冷,明臻又是十分怕冷的人。
不过梅园中的梅花开得极好,枝干交错纵横,瘦得很有筋骨,朱色梅花附着在枝干上,是冰天雪地里最亮眼的色彩。
“素面翻嫌粉涴,洗妆不褪唇红。高情已逐晓云空。不与梨花同梦。”明臻突然忆起了曾看的几句诗,她仰头看花,而后又道,“我记得有一个古朴的陶罐,等下折一些回去,插在里面肯定漂亮。”
天琴点了点头:“好,我回去便找出来。”
她耳朵灵,听到身后有脚步声,便转身看了看,居然看到祁崇在这里。李福招了招手让她过去,天琴知趣的走了过去。
明臻并未注意到,她还要往深处走,风吹梅花,红色花瓣簌簌落在了她的肩膀上。
走了两步,眼睛突然被人从背后蒙上。
明臻靠在祁崇的胸膛上,诧异的分开唇瓣:“啊?”
她脸小,祁崇一只手便将她捂得严严实实,仅仅露出一点精致的下巴。
明臻自然知道是祁崇,但她故意猜错,满足一下殿下捉弄人的心思:“是谁呀?”
她摸着男人强硬的手腕:“是李福公公吗?”
李福:“……”
不是他!他不是!他不想让祁崇吃醋。别人吃醋顶多一盅,某人吃醋能让京城被醋海给淹了。
她手指极软,略有些冰凉,柔柔略过祁崇的手腕。
祁崇知晓被她触碰是如何温柔的感觉。他没有应声,仅冷扫李福一眼。
明臻又道:“那你是不是天琴姐姐?”
她手指触碰到了祁崇修长的手指,他的手很漂亮,骨节分明,手指尤长,昨天探进明臻,让她瞬间可怜兮兮的落泪。
祁崇手上戴了一枚号令无数暗卫、象征权柄的扳指,扳指很冷肃,戴在他手上却有说不出的欲感。
李福赶紧带着天琴离开了,让这里仅有这两人幽会。
明臻忍着笑意:“我猜出来了,你是殿下。”
祁崇松开她,把她扳过来,捏了捏她的鼻尖:“小丫头,方才刻意说谎,戏弄于孤?”
如果一开始就猜对,那有什么趣味。明臻幼时也爱从背后蒙住祁崇的眼睛,往往他在看书,她就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