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道,可以算得上十分熟悉。
见面之后,虞怀风与他也是相见恨晚,相谈甚欢。
秦王容貌极为俊美,难得一见的姿色,可惜人太冷淡,身上带着浓浓的杀气,进门的一瞬间起,虞怀风便察觉到对方的气场与众不同。
像是地狱里爬出来的一般。
谈了许多事情,你来我往,彼此都不肯相让,都是强势之人。
可惜虞怀风不想在这个破地方久待,他家里还有个妹妹,已经离家数月,虞怀风担心回去晚了,妹妹就不认得自己了。
于是稍稍退让了几步,多给了对方几分利益。
优雅道别,虞怀风轻笑一声:“家有年幼的王妹,小王须早些离开贵朝。这些协议已经谈妥,还望秦王来日多给小王的手下几分方便。”
祁崇也听说过虞怀风有个王妹,据说是霁朝的珍宝,漓王与江王视作掌上明珠,满打满算,如今这位王女大概五岁了。
祁崇对于幼童没有兴趣,对虞怀风有几个妹妹更加没有兴趣。但是,这些众所皆知事情都需要提前了解。
他点了点头:“代孤向王女问好。”
虞怀风看着祁崇这张冰块脸,心里觉得好笑。这人若到了自己妹妹面前,准能把小姑娘吓哭,还问什么好。
他开玩笑道:“秦王可有备礼?”
不过随口一句,仅仅打趣。
但祁崇却不是开玩笑的性子,平日也没有人敢和祁崇开玩笑。
他摘下了腰间的玉佩,寒声道:“此为面礼。”
虞怀风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最后只能拿了。
能让祁崇戴在身上的,自然是价值连城的宝贝。这是一块墨玉,玉心有血红,阳光下剔透如玻璃,十分漂亮,摸着也森森有寒气。
背面刻了一个“崇”字。
他带着玉回去,一不留神,自己身上的东西也落下了。李福觉得霁朝这位江王倒是难得的和善人,从内而外透露着一股春风般和煦的气质,让人从心底觉得温暖。
他把江王落下的东西拿起来,递到了祁崇的面前:“奴才曾听人说过,这位江王殿下,小时候还挺残忍,像他爹一样,听不得别人背后搬弄口舌,若有人说王室不好,他就把人舌头割了。不知道怎么,他父母去世后,身边一个妹妹作陪,性子倒越来越温文尔雅了,霁朝人都赞不绝口。”
祁崇接了过来。
是一枚紫玉,兔子形状,明显就不是男人随身戴在身上的东西,一角刻着一个“臻”字。
霁朝那位王女,似乎就叫做虞明臻。
李福看祁崇居然收下了,也觉得稀罕。怎么看都像是交换定情之物。
但祁崇似乎没有往这方面去想,他也不敢乱说什么。
虞怀风回到了家中。
离开的时候是春天,回来的时候就已经入冬了。
霁朝下雪比凌朝更要早一些。
王宫里银装素裹,一名围着鲜艳斗篷的女孩子在雪地里堆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