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他被一个魁梧的教员按在水泥地上,然后揪起来,拿头去撞操场角落的石子……
眼前是一片黑白画面,他就倒在一片血泊中,奄奄一息。
在里面唯一会照顾他的,是一位来打工的外乡女人阿玲,她来这个书苑工作也没多久,每天看着这些事情心惊胆战,又不敢提出离开。
阿玲从徐则璨的身上摸到一张写了电话的字条,趁着去附近领取物资的时候,拨了这个号码,联络上了徐家奶奶。
阿玲捂着话筒,匆匆忙忙地说:“你哋快啲去接阿璨,唔系嘅话就只能等紧帮佢收尸啦……”
你们快去接阿璨吧,不然就只能等着收他的尸了。
徐家奶奶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差点晕厥过去,她只好去求自己最小的儿子和另一个孙儿,说那书苑是什么地方啊……都说虎毒不食子,怎么把好好的孩子往炼狱里送。
卿意听到这里,死死地咬住唇瓣,控制不了地无声地抽泣,她肩膀颤动着,抬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泪痕。
而徐则璨的声音还是淡淡的,像在说别人家的事情。
“后来,我堂哥徐远桐和他妈妈连夜来救我的,他们几个不是通过正常渠道把我救出来的,那天我哥从高处摔下来,还伤了手臂,都骨裂了。”
三个人连夜赶去那个偏僻的小山村,也幸好去了,不然再等上半天,怕是徐则璨就要死在那里,横尸荒野。
阿璨被救出来的时候,整个人都有些精神失常。
这种疯狂的事,真像在说故事一样。
卿意眼眶里的泪不断地涌出来,徐则璨低头,看到这一幕反而觉得心头抽痛,他明明已经都可以坦然面对过去,可看到她落泪的样子,心里觉得难受了。
“怎么会这样呢,那个男的怎么会这么狠心啊,再怎么样你也是他亲儿子……”
“我也不是徐家第一个被送去‘治病’的,就因为有过先例,我有一个关系稍远的哥哥,他就是才念小学的时候就被送去精神卫生中心。”
所以徐父大概产生了某种担忧,怕他也有一天会变成“怪物”。
卿意狠狠地咬着牙,声音低沉而愤怒,“为什么我觉得那个男的才应该被送进精神病院,他才是怪物吧?!”
徐则璨抬手,轻柔地拍了拍她的发顶,笨拙地安抚。
“当时我妈妈被那个男人家-暴,却软弱的不愿离开那个家庭,我很气她这样任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