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女儿撑着拐杖坐到了轮椅上面,她惊呼:“呀,你这是干什么?”
“我想到楼下去,我们战队的比赛结束了,他们说要一起过来看我,我想去楼下等他们。”
她语气柔缓,可一个字一个字,咬的非常实。
“哦,今天也有比赛吗?那他们赢了还是……”
万女士问出口,才发现女儿的神色平静到异常,她没说下去。
“你想去就去吧,腿放放好,当心一点,我来推。”
两人到楼下,万雁妮将轮椅搁在有屋檐遮挡的地方,约莫又等了二十分钟,卿意一边刷着手机,一边看到一群人往医院走来。
她立马焦急地推动轮椅,万雁妮劝不住,只好跟在后面说:“哎你慢一点慢一点!”
不管四周还有什么人,卿意抬起眼,看到徐则璨走过来,径直走到她的面前,此刻居高临下望着自己,半敛着眼,这地方静的像只剩下雨声。
“对不起,我食言了,对不起,让你失望了。”
突然间的。
这些日子强掩的恐惧、后悔、自责以及眼泪,全都如同洪水汹涌地席卷而来,浓郁压抑的负面情绪完完全全将人击倒。
他懊恼和不甘的道歉,雪上加霜一般让卿意觉得难过。
她从轮椅上站起来,手搭住他的胳膊,站起来几乎扑进他的怀抱,耳边是窸窸窣窣的衣料摩擦的声音,他肌肤温度要比她高一点。
卿意一条腿站立着,脸上满是狼狈的雨水和泪水混杂在一起,起初还是小声的啜泣,当感觉到徐则璨颤抖的怀抱,她四肢发软,愈发控制不住的嚎啕大哭。
身边的万雁妮彻底怔住了。
自从卿意的亲生父亲过世,她没有再见过女儿这般伤心欲绝,这些眼泪不仅仅因为她自己,更为了他们的战队。
“你没有……让我失望。”卿意哭得嗓子沙哑,断断续续地说着,“是我对不起你们,是我不应该出事的……不然我们还有的打,肯定能打下去……”
本来还有很多机会的,在抵达西雅图之前,有多少次她和徐则璨在rank到后半夜的时候,谈起对大赛的憧憬和幻想。
她已经这么了解他,越了解他,就越懂得这种失败该有多痛。
徐则璨又何尝不是明白卿意的难受,不能上场比赛,她比他们都要失望,每一寸苦涩都刻骨铭心。
身边其他的队员都撑着伞,辛冉走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