铺成的大道,却因为常年无人使用而杂草丛生,石板上镌刻的花纹也长满了青苔。在盛开花朵的映衬下,一座破旧不堪毫无生机的土地庙显得异常凄凉。
破庙周遭开满了淡紫色的白芨花,墙上布满了历经世事后斑驳的印痕,木质的大门的紧闭,上面的秀丽的漆画残缺不全,一把锈成了绿色的铜锁锁住了这座土地庙所有的过往。昔年盛景经逢变故早已不在,只剩下些断壁残垣倔强的不肯离去,诉说着光荣的曾经。
凉亭在土地庙的后面,虽说只隔着一道结界,但与破旧的土地庙有着天壤之别。
精雕细琢的乳白色大理石块,四面的亭檐上悬挂着几个泥坯做的花盆,里面盛开着几株铃兰花。微风拂过,迎面袭来阵阵淡香。
木苡走到静坐的男人身前,十分恭敬的作揖:“黄泉城无忧木苡见过土地大人。”
眼前的男人静静地坐着,一袭淡紫色长衫,衣摆处绣着几朵木苡觉得可能是花的东西。看起来就像是有人把极不情愿的几根绣线强行组合在一起,如强扭的瓜一样,扭是扭下来了,但就是不甜。
但微小的瑕疵并不影响整体的美感,忽略掉抽象的花光看背影,木苡觉得他还是配的上温文尔雅这四个字。
面前的桌上有一些黄色的粟米,一只通体漆黑的乌鸦正立在白芨手旁,两只修长的爪子稳稳的立在桌子上,指甲又尖又锋利。像烤羊肉串时的签子,一次就能刺穿羊肉,绝不拖泥带水。
木苡看着桌子上的乌鸦就觉得糟心,她最近一定和乌鸦犯冲,一大早的被吵醒,现在居然想起了某只不知名的鬼跟她说的人间的羊肉串,甚是罪恶。
“久闻无忧一脉聪慧机警,今日一见,名不虚传。木姑娘,在下天山土地白芨,在此有礼了。”白芨起身向木苡行礼。而后弗了弗手,桌子上的乌鸦扭头似是瞪了木苡一眼,飞走了。
伸出手,端起桌上的茶壶倒了两杯水,示意木苡坐下:“木姑娘,坐下来说吧。”
木苡嘴角不受控制的抽了一下,其实木苡是她的名,无忧才是她的姓。但想了想还是算了,慢慢的坐下来,眼前淡褐色的茶水传来阵阵香气,这是一种她从未闻过的味道,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这是什么茶?”为什么我以前没见过。
“这是忍冬花,一种清热解毒的花草,故人所赐。”白芨举起茶杯在鼻下闻了闻。“请用。”
“……谢谢”
“木姑娘觉得乌鸦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