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要忘记什么?
齐莙接着说道:“我也是从千秋岁那里听来的,那天千秋岁喝醉了,迷迷糊糊的说了不少事。一百年前,匪椋还没有被封印,当年栖鸾一族为了无烬山的结界几乎全族尽没,只剩下匪椋一个人。因着这件事,天庭不少神仙都对他心存敬意,几百年来想要说媒牵线的人数不胜数。可就是这个婉拒了所有人的神仙在一百年前到千丝殿朝千秋岁讨了一瓶忘情水,说他得了一段不该得的情。”
木苡问道:“你怎么知道这东西不是给他自己喝的?”
齐莙看着木苡满头雾水的样子笑了笑,他将茶杯递给木苡,接着说:“因为在乔棠升仙之日我曾问了她一个问题,我问她:匪椋于你如何?她却一脸雾水的问我匪椋是谁。那时我便知道,匪椋这瓶忘情水不是给自己的,是乔棠喝了它。”
木苡沉默着,片刻后,她望向齐莙,发现他正看着自己,别开脸:“你不该把她拉进这个烂摊子里。”
齐莙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安慰道:“不必自责,匪椋睡得太久了,再不醒,无烬山的结界就要出问题了。况且,乔棠这丫头虽说神魂缺失,看着没心没肺的,但确是个实打实的死心眼,若不是她愿意,谁也不能强迫她做任何事。”
木苡望着齐莙,她发现齐莙的话好像是前后矛盾的。一边说着有些事不要让乔棠知道比较好,一边又想着法子的让她同自己前往栖鸾谷。她想,到底是自己在往生池跪的太久伤了脑子,还是自己从来眼瞎心盲,看不清这人。
“我说,你两没事吧,我怎么看着小丫头看你的眼神不太对劲。”枳实嗅到了八卦的味道,用手肘捅了捅身旁正在喂鱼的齐莙,示意他解答一下这个谜题。
齐莙一手端着鱼料碗,一手拈起一小撮缓缓的往池塘里撒,神色平静,声音里听不出有什么问题:“我拉乔棠下水没事先和她说,正在生闷气呢。可惜她还不知道我还诓她只有拿到匪椋的眼泪才能酿海棠酒,这要知道了,估摸着连看都不会看我一眼了。”
“你就这样放任不管?”枳实的表情猛地一变,像看着个怪物一样看着齐莙,双眼里满是惊奇:“你没和她说么,匪椋要是再不醒,无烬山的结界就破了。再者,乔棠明明是自己愿意和我们去的,怎么就变成拉她下水了。”
齐莙凝神努力的回想了一下,他觉得自己好像说过这个事,但是,很明显人家并没有听进去,不然也不是现在这个样子。
“我能怎么办?打又打不过,骂又骂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