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伯拍了拍徐婶的手,长叹一口气:“我是在想收地的事,地里的东西马上就要开始收获了,太守要是强收咱们村可怎么活啊?”
徐婶安慰道:“别想了,他儿子刚没了,说不定就没精力来管咱们了。”
徐伯:“希望如此吧。”
雁子看着眼前的青年,试探的问道:“晏晏,我能不能见见你说的高人?”
说到这个,徐晏也有些头疼,惋惜的说:“只有他们想见我的时候才出现,我也不知道该如何去寻他们。”
雁子的眸子暗了暗,捏紧的拳头松开,一手冷汗:“可能是缘分不到吧。”言罢,他话题一转,看向徐晏:“晏晏,你这些年过的怎么样?”
徐晏嘴角牵起一抹笑容:“挺好的,我又不起眼,谁都不来欺负我。”
雁子有些不相信,但徐晏出声阻止了他:“你呢,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雁子道:“当年花旗洲破没多久,我们苟延残喘活下来的人听说洛阳还在坚持,便奔去了洛阳。虎父无犬子,齐陆将军的儿子又岂是等闲之辈。可惜天妒英才,他带着我们守住了洛阳,最后却死在了一场漫天的大火中。战争结束后,我们被护送回西楚,陛下怜惜我们为国尽忠,赐金卸甲归家。”
雁子顿了下,看着徐晏:“所以我替你回来了。”
徐晏:“燕子哥,谢谢,这些年辛苦你了。”。
夜深人静,雁子在徐晏的房间外站了很久,秋露打湿了他的发梢。良久之后,他将一封写好的信放在徐晏的门外,有些留恋的摸了摸门框,便头也不回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