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上去,落于行迹,太子恐生不悦。”
侍卫一笑道:“此事易耳。”说罢在侍卫二耳边悄悄一番细语,两人顿时定计,无声无息地钻入人群之中直接走了。
萧见深在街中行走,并不在意身后侍卫如何,当然也不知道他们已经离去。
他转过一个街角,忽听一声锣鼓响在远处。出来散步虽松快,一路以来的安静也未免有些无趣,现下听见了一声不同之前响亮声音,萧见深此行本没有目的,便也自然而然地顺着声音响起的方向过去。这一路走去,果然看见了好些热闹,等再转过一个街角走到了三路交叉的一个大路口,萧见深见面前有一家酒楼宾客盈门,便打算进去稍作歇息,同时也吃些东西。
不想这时,只听一声拖长了嗓音的叫唤从头上传来:
“萧公子——”
这嗓音十分耳熟。
萧见深脚步一顿,抬头看去,便见客栈二楼一面敞开的木窗格中,薛茂卿手把酒杯,散发靠窗,半幅衣袖衬玉臂,一杯残酒映红唇,那目光浅浅投来,眼尾斜斜挑起,已无之前在华亭宴中的斯文守礼,变作浓艳入骨。
微微的凉意突然铺面而来,萧见深转眼一看,天上在这时突然下起了小雨,街面上已经有人在吆喝着“躲雨喽——”
他再转眼看一摇一摇着手中酒杯、自上往下朝他看来的薛茂卿,心中忽然浮起了一句话,只见对方漆黑的瞳孔中似散碎了万千雨丝,束束缕缕,缠绵入骨。正是:
“春路雨添花,花动一城春。”
天上下着雨,面前又是一家自己本想走进的酒楼。虽然因为楼上的薛茂卿而有些扫了兴,但萧见深依旧迈步走入客栈,甚至还直往薛茂卿所在的方向走去:心怀不轨的奸细他见得多了,当然不至于心生什么好奇。只是既然这个奸细能在短短时间里就找到他的行踪并出现在他面前,想来背后力量不可小觑,既如此,回避就不是最好的办法,不如见见他究竟想要做什么,再行布置。
萧见深来到了二楼,在这熙熙攘攘坐满了人的酒楼二层,唯有薛茂卿独占了一张桌子,十分醒目。
萧见深在薛茂卿身前坐下。
薛茂卿似是这时才注意到自己敞衣散发的不妥当,但他并不着急,依旧慢条斯理地从栏杆上坐直了身子,束发理衣,等一切妥当之后,他才冲萧见深微微一笑:“公子既然微服出行,那此际我们就不论身份,只序长幼?”
“可。”萧见深并不以为意,接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