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要是被人抓住把柄,别说他们要被处死,就连这位史侯也要被废——当然,这是张让认为的,刘辩可不这样认为,毕竟历史上灵帝到最后都没敢动。
或许怕刘辩乱来,张让反复叮嘱、告诫,甚至做出了保证:“史侯千万不可再做此想,万一被孙璋等人获悉,后患无穷,我等徐徐图之即可。……有老臣在,太子之位非史侯莫属。”
见张让这群专权的宦官都不敢做这件事,刘辩也只好彻底打消这个念头,老老实实忍着心中不适去与灵帝拉拢感情。
在张让的安排下,刘辩带着他这段时间练字的成绩去见了灵帝,假意向后者请教。
不得不说,这段时间有张让,还有张让安排于伺候灵帝左右的宫女频繁替刘辩说好话,灵帝对刘辩的印象倒也大为改观,更别说刘辩这段时间练字确实练得有模有样,因此灵帝难得夸赞了一番,甚至于在兴致当头,还亲手为刘辩写了几个字。
张让赶紧一边奉承,一边给刘辩使眼色。
还别说,灵帝虽然是个十足的昏君,但字写得确实是好。
不过刘辩心中依然嫌弃:你是大汉的皇帝啊,每日不顾国政、荒淫度日,光字写得好看又有屁用?
奈何为了得到太子名分,刘辩也只得忍着不快去奉承,这让灵帝龙颜大悦。
就在气氛融洽之际,灵帝忽然问刘辩道:“听说你之前下令杖毙了你甲房殿的殿令?”
这冷不丁的一问,让刘辩心中微惊。
他下意识瞥了一眼张让,却见后者先点头、后摇头作为暗示,也不知什么意思。
犹豫一下,刘辩选择如实回答:“是的,父皇。”
“为何?”灵帝又问道。
刘辩思忖了一下,一脸平静地回答道:“因为他阻拦儿臣前往东观。……儿臣乃皇子,他冯禺一介内侍,又有什么资格左右儿臣?”
正在写字的灵帝抬起头来,好似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刘辩,点点头没有再追问。
大概是感觉气氛有些古怪,刘辩与张让用眼神交流了一下,决定今日到此为止,识趣告退。
当日傍晚前,张让来到甲房殿,苦着脸向刘辩解释:“史侯,老臣从未向陛下言及冯禺一事,此事乃孙璋提及,先前他奉董太后之名,在陛下面前告史侯杖毙宫官,生性暴戾,不宜为人君,当时老臣替史侯澄清了许久,老臣也没想到时隔许久后,陛下竟然还会问起。”
刘辩微微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