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军备、粮饷,硬要抢这差事?!”
周旌气地龇牙瞪目,看似就要与麹义做生死决斗,陈逸连忙出面劝和,带着几分疲倦劝说道:“两位都少说几句吧。”
他转头看向麹义道:“麹都尉,事情落到这种局面,你我都不希望,眼下当务之急是商讨一个突围的对策……”
他的话还未说完,就听远处传来一声咆哮:“王芬,你不敢出来见我么?!”
“这是……”
众人惊疑地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不多时便有军卒前来禀告:“乃幽州刺史刘虞。”
“刘伯安……”
王芬面色微变,脸上不知为何流露几丝惊慌。
见此,陈逸平静地对他说道:“我与你一同去见他吧。”
王芬点点头,带着陈逸等一众人穿过面色惶惶的麾下军卒,来到阵列外围,果然看到不远处刘虞坐在马上。
见此,王芬拱了拱手,苦涩说道:“伯安兄。”
“哼!”
别看以往彼此关系不错,但此刻刘虞却丝毫不给王芬面子,冷哼一声道:“休要提某表字,某的表字,不是妄人可以称呼的!”
王芬又气又羞,不知该如何回覆,见此,陈逸上前一步,朝刘虞拱手道:“刘刺史,还记得在下否?”
“……”
刘虞眯着眼睛观望了一阵陈逸,终于认出此乃故太尉陈蕃之子,换了一副表情长叹道:“想不到公子亦牵扯其中,若令尊泉下有知,不知该作何想。”
听闻此言,陈逸微微一笑,淡然说道:“家父对汉室忠心耿耿,最后既不得善终,亦不为天子所怜悯,可悲、可笑。”
“……”刘虞沉默不语,因为他知道,灵帝确实丝毫不怜悯陈蕃,也不怜悯那些因党锢而被牵连的士人,否则绝不会直到中平元年黄巾起事时,才下令撤销党锢——世人大多以为是张让、赵忠等人专权所致,但其实并不然。
此时,陈逸走上前一步,竟反过来策说刘虞道:“刘刺史,您乃汉室宗亲中的顶梁玉柱,我素来仰慕于您,不亚于刘淑刘公,今天子昏昧,荒淫无道,任由宦官把持朝廷,残害忠良,致我大汉于将倾,您何不从善如流,与王公一同携手匡扶汉室?”
这家伙……
刘虞身旁的公孙瓒脸上露出几分惊愕,惊愕于这陈逸在这种情况下居然还敢反过来策说刘虞。
若策反刘虞,那还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