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张让亦劝刘辩到偏殿稍憩片刻,但刘辩还是拒绝了,只是吩咐张让尽快准备好丧礼所需之物。
一连吊丧三日,别说刘辩精神憔悴,诸大臣也难以支撑,因此,刘辩也默许这些人回家府歇息一晚。
众大臣也不矫情,私下商量好了,以轮换的方式,让那些实在撑不下去的大臣回家府歇息。
其中,便包括司空袁隗。
没想到他回到家府,刚下马车,便有府上家令偷偷向他禀告:“老爷,本初少主来了。”
袁隗闻言面色顿变,看了看街上,这才低声问道:“几时来的?可有被外人看到?”
那家令摇摇头说道:“老爷放心,家中已知晓本初少主犯了事,不敢声张。且本初少主来时也十分小心,反复叮嘱我等不可声张,我便将他安置在别苑,叫心腹送去饭菜,府里大多数人皆不得而知,更遑论外人。”
袁隗这才松了口气,低声道:“带我去。”
家令点点头,领着袁隗来到别苑的一间屋内,袁隗果然看到袁绍躺在榻上,听到声响猛地坐了起来,警惕的目光在看到袁隗时才放松了些许。
“叔父。”他笑着唤道。
“……”
见袁绍一副好像若无其事的模样,袁隗面皮抖动了两下,忍着气吩咐家令道:“你先退下,吩咐人不得靠近。”
待家令依言退出屋外后,袁隗这才快步走到榻旁,压抑着愤怒咬牙道:“本初,你做得好大事!”
看着袁隗激动的模样,袁绍摊摊手道:“事情到这种地步,我亦不想,叔父若是畏惧,何不叫人将我绑了,扭送朝廷?”
“……”
袁隗愤愤地盯着眼前这个曾经很是赏识的侄子,半晌叹了口气,问道:“你有何打算?”
“我也不知。”
袁绍摇了摇头,反问道:“朝廷现在是什么状况?”
袁隗目视着袁绍说道:“太子罢免了大将军的职务,命何苗暂行大将军事……”
“太子罢免了何进?”袁绍闻言一惊,旋即嗤笑道:“可笑何进那晚前畏狼、后畏虎,最终还是逃不过被罢免,若他当时能有几分勇气,振臂一呼,宫内宦官皆死!”
袁隗闻言冷笑道:“正因为何进那晚不曾亲自出面,太子才饶了他,甚至允许他照旧住在大将军府,否则……”
“否则?否则太子还会杀了何进不成?”袁绍不以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