拘细行,此人名声在当时并不好,有什么资格把年轻的士人后辈比作范滂、陈蕃?
顺便一提,虽然谢甄将陈蕃、范滂平等列举,甚至隐隐有抬高范滂的意味,但在黄琬心中,范滂的分量是不如陈蕃的,原因就在于范滂是个专权的官吏,虽然其本人委实正直,任官期间打击了不少恶事,但他亦仗着与袁氏的关系一度架空了当时的太守宗资,使宗资的处境就好像现任的太守赵谦,这在黄琬看来是‘破坏规则’的做法,甚至怀疑范滂此举是否是受到了袁氏的指使,但鉴于范滂死在党锢事件中,这件事也就无人再提了。
至于许劭的兄长许虔,黄琬也知道,他承认那的确是个正直而有潜力的年轻人,假以时日或能与范滂相当,但与陈蕃相提并论,黄琬认为还远远不如。
不用多说,这谢甄便是当时兴起的那群相互标榜、相互吹嘘的清谈之士之一,身为真正的党人,黄琬对这类人其实是相当厌恶的,毕竟裕帝之所以兴起第二次党锢,很大程度上就是因为这群人相互标榜、相互吹嘘,却让真正有理想、有抱负的士人付出了巨大的代价。
“黄公?”赵谦有些不知所措。
黄琬摇摇头道:“无事,你继续说。”
见此,赵谦继续说道:“……因为谢甄等人,许氏兄弟名声大噪,而后,许劭又与其堂兄许靖举办‘月旦评’,品评当代人物,因常设在每月初一,故称月旦评。至此,许劭与其堂兄许靖的名气,还远在许虔之上,直到十几年前许虔过世,也再未超过其弟……”
说到这里,他的表情突然变得玩味起来:“而说来也有意思,许劭、许靖共同举办了月旦评,但他堂兄弟二人的私交却不好。之前我初任太守时,许靖跑来求官,当时许劭就在府内出任功劳,我看在他的面子上原本已答应,但不曾想许劭却称不可徇私,叫府吏将许靖赶走。……后来我派人去打探,才得知许靖为糊口,只能替人赶马磨粮来养活自己……”
“彦信。”黄琬忽然瞥了一眼赵谦。
赵谦这才意识到自己失态,连忙收起脸上那份玩味的笑容,讪讪道:“下官失态了……这就是下官所知的了。”
“多谢赵太守提点。”渠穆微微一笑,旋即便向赵谦讨要了一座处于城郭内的小型军营,用以驻扎他二百虎贲与一百羽林骑,同时又要了一些粮食、酒肉,赵谦自然一一照办,唤来府丞配合此事。
临末,赵谦原打算为黄琬与渠穆、蹇硕二人设宴,但渠穆与蹇硕心念着要早日解决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