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让他立刻把一切都联系了起来,很明显宫徵羽以为文乔约他见面是送签好字的离婚协议书,但……根本不是。
石阳这会儿也看清了宫徵羽侧脸的异样——相较于左脸,他的右脸明显有些红肿,刚才会议室开着ppt光线昏暗,他没注意,别人大概也没瞧见,现在灯打开了,他也就看见了。
这肯定是被打的。
石阳断定。
“没有。”石阳盯着宫徵羽的右脸说,“乔姐什么都没给我,她只是问了我一些问题。”
他没想过隐瞒那些,很快就如实说了:“乔姐问我你在法国的时候有没有认识什么女人。”
宫徵羽俊美无俦的脸上浮现出几分烦躁,他突然站了起来,弯下腰俯视着石阳,石阳被他看得压力山大。
“你怎么回答的。”他冷声问。
石阳咽了咽口水道:“我说没有……那肯定是没有啊。”
宫徵羽的脸色还不见缓和,石阳就接着说:“但是……哥你当时和阿曼达来往挺多的对吧……我告诉乔姐这些应该也没什么吧,我也没撒谎是不是……”
宫徵羽这下更不会缓和脸色了。
他站直了身子,居高临下地盯着石阳看了一会,半个字都没说,直接走了。
石阳坐在那摸了摸头上的冷汗,心想他哥要是真出轨了阿曼达,那他告诉乔姐这些也是理所应当。他犯了错,难道还不许人家知道吗?再说他真的没撒谎啊,在法国的时候阿曼达和他的确常常见面,至于他们谈的是工作还是私事,那他就不知道了,他只是个助理。
忽然又想起宫徵羽被打的侧脸,石阳小声嘟囔道:“要真是出轨了,那被打也是活该。”
宫徵羽并不知道石阳在吐槽他什么,他回了实验室,隔着一扇门就可以看到整齐排列在架子上的各种香氛原料。他坐到椅子上,端起早就准备好的白开水放在鼻息间,借由水蒸气舒缓鼻腔充血的不适感,片刻之后,他放下水杯进了实验室。
但不到一分钟他又出来了。
他皱着眉咳了两声,抬手按着眼窝。
石阳进来时看见他这样,冒出一个不详的猜测:“哥,你是不是感冒了?”
调香师是一种几乎从不感冒,也不允许感冒的职业。
他们的鼻子太重要了也太贵了,平时任何刺激性的气味都不闻,就为保养它的舒适和敏锐。
他们的鼻子娇贵得经不起任何摧残与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