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走了,文乔也没什么好看的了,她转过身来面对宫徵羽,对方正低头盯着离婚证,好像它有什么值得研究的地方一样。
“老公。”
文乔忽然这样叫了他一声,宫徵羽下意识“嗯”了一声,应完了才发现这不合时宜。
他倏地抬眸望向她,文乔戴着墨镜,他看不见她的眼睛,但能从她沙哑的声音里感觉到她的情绪。
“别多想,只是想着以后我们就没关系了,这个称呼下次再叫就是叫别人了,所以最后叫你一次。”文乔语气淡淡地说,“三年前结婚的时候我是站在这里叫了你第一声老公,今天在这里叫你最后一次,也算有始有终了。”她伸出手,微笑着说,“祝你以后事业顺利,心想事成,早日找到你的真爱。”
宫徵羽很想反驳她那虚伪的真爱祝福,但话到了最后却没说。
他抬起手和文乔交握,很难想象曾经那般亲密的夫妻,在今时今日只能用这种官方的方式道别。
是握手道别,不是握手言和。
他们一辈子都不可能和了。
文乔主动松开了宫徵羽的手。
临走之前她给了他一把车钥匙。
“那辆车是你买的,我说过只要房子就不会要别的,现在物归原主。”
以前文乔很瞧不起离婚还什么都不要的女人,觉得她们没必要和钱过不去,等事情到了自己身上,她才发现其实这么做不是因为傻,不是因为什么公平正义,只是为了自己的尊严而已。不是自己的就不是自己的,耽误了三年青春和工作也没什么,也算是为自己选错了男人交学费,今后不管是阳关道还是独木桥,她都自己走。
宫徵羽真心觉得她没必要分得这么清楚,他抓住她的手腕,将要走的她拉了回来。
文乔望向他,他面无表情道:“拿回去。”他想把车钥匙塞给她,但她直接挣脱了他的手。
“说了不要就是不要,别硬塞给我。”文乔冷冰冰道,“你以为我稀罕这些?”
宫徵羽克制道:“文乔,你没必要这样,你这样不能改变任何事,只会让你自己不舒服。”
文乔笑了:“我有想过要改变什么事吗?我真的只是不想要你的东西而已,你别自己脑补太多了宫先生。”
宫徵羽缄默不语,文乔继续道:“而且你认为我会让自己不舒服?不会的,你当我是什么人?只能依附你而活的菟丝花吗?你搞错了宫徵羽,我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