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文乔一眼就看出来了。
他们曾在一起那么久,是彼此的初恋,在那些朝朝暮暮的时光里,她从未见他这样虚弱过。
他从来没生过这样重的病。
文乔心情复杂地弯下腰,替他将被子轻轻拉下去一些,露出了他整张脸,让他呼吸更顺畅些。
他是真的很憔悴,哪怕人事不省脸上也满是疲色,文乔缓缓坐到床边,手指不自觉轻抚过他苍白的脸庞,哪怕病着,哪怕昏迷不醒,他看上去还是那么英俊。文乔从来都不曾否认的一点是,宫徵羽真的长在了她的审美上,他的一切时刻,包括此时,都让她深深着迷。
但他们现在的关系那样差劲,她的理智已经不容许她因为着迷而沉沦深陷了。
收回手,文乔想拿出手机问问石阳药买的怎么样了,什么时候可以送回来,可手还没彻底收回来,就被一双没什么力气的手抓住了。
文乔怔了怔,有些心虚地去望向前夫的病容,宫徵羽紧蹙眉头,用尽力气睁开了眼睛。
“老婆?”他喃喃出声,声音很低很沉,带着久未开口的沙哑和模糊,但不妨碍文乔将他说了什么听清楚。
文乔立刻便使劲抽回了手,站起来想让他清醒了一点,但他直接抬手遮在了眼前,努力地说了句:“你去哪了,怎么才回家。”
文乔愣了愣,忽然有个猜测,他这是烧糊涂了,忘了身处何地吗?
文乔看了看周围,一个字都没说,倒是宫徵羽,他缓缓拿开挡在眼前的手,勉力睁大眼睛看了看周围,艰难地说了句:“不对,我这是在哪?”
文乔自刚才就沉默着,此刻终于说了她的第一句话。
“这里是酒店。”她没什么情绪道。
“酒店”两个字似乎让宫徵羽清醒了一些,他撑着身子想要坐起来,但失败了,整个人重重摔在床上,文乔下意识想要扶住他,但没来得及,只能僵硬地收回手。
他身上穿着睡衣,深蓝色的真丝睡袍,倒下之后领口敞开了一些,白皙精瘦的胸膛暴露在空气中,好在卧室里开着空调,温度适宜,否则本来就发着烧的人恐怕会加重病情。
尽管如此,好像也不能放任他如此,文乔思索了片刻,弯腰替他拉好领口,顺便盖上了被子。
她直起身,觉得该做的都做完了,还是出去给石阳打个电话问问比较好,但她这次依然没能和石阳联系到,因为宫徵羽再次拉住了她。
这次她撤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