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焦点。所有搔破了脑袋想不出来诗句的仕子们都把目光投给了廖叙林,似乎觉得只有这廖大才子,才能撑得住场子,给得起颜面。
而咱们廖大学子今日显然没能想出极秒的诗句来,顿时想到了咱们来自“北方”的友人。开口笑道:“今日在做的有两位来自北面的客人,能够品评出‘风尘’这二字的涵义,令我等耳目一新。不妨这今日第一个献诗的机会就让给北面的兄弟如何?”此话一出,南梁的仕子纷纷拍手叫好。所有人都依然记恨着段重和萧北平刚才那评头论足侮辱了自己心目中仙女的那一段话,自然想让二人出丑。而没有人认为,这来自北梁的仕子会有什么出人的才华,即便有些才华,能高过咱们廖大才子么?
所以所有人的眼光都抛向了坐在大厅边角一个极为不起眼的角落。
萧北平心有些虚,将目光投向段重,自己的胸腹之中虽然有些墨水,但是说起作诗来,似乎依然不太……在行。而今日这祸,虽然是自己闯下的,但是却是段重闹大,而自己身为大梁的皇子,虽然现在没有被人发现,但是一旦有人知道了,那麻烦也就……大了。
段重的准则自然是不会让别人骑在自己的头上,这种脸面上的事情自然不会吃亏。所以给萧北平一个安慰的眼神,轻声说道:“放心,一切有我。”
萧北平在大理的两年时光里,对段重是极为信任的。因为他觉得没有段重想不出的法子,没有段重解决不了的事情。即便在回到南梁之后,经历了许多事情,长大了许多年纪,内心里对段重的这一份信任,依旧没有丝毫减退。而这份内心的崇拜,或许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
而段重此刻之所以会如此的高调,原因很简单:他对李师师起了兴趣。
段重朝众人微微点了点头,又看了一眼坐在座位上实则紧张表面淡然的,将耳朵凑在萧北平的嘴巴旁边。而萧北平则很自然的张了几下嘴巴配合。在场的重任傻了眼,这写诗,还要说悄悄话么?
说起作诗,段重自然是不通的,但说起抄诗、改诗的本事,却是一流的。所以段重站直了身子,在大厅里缓缓的走了几步,出口朗声道:“琉璃钟,琥珀浓,小槽酒滴真珠红。烹龙炮凤玉脂泣,罗帏绣幕围香风。吹龙笛,击鼍鼓;皓齿歌,细腰舞。况是青春日将暮,桃花乱落如红雨。劝君终日酩酊醉,酒不到刘伶坟上土!”
这是大诗人李贺的诗句,段重给一字不拉的抄了出来。前几句描绘的是青楼之中纸醉金迷,歌舞升平的,后两句却才是真正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