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蹙着眉头站在那里,只见她脸色发白地蹲下,摸了摸自己左脚脚踝,手指碰到脚踝皮肤的时候,她轻“嘶”了一声,手指一触即收,如触电了一般。
她神情透着几分无奈。
眉头紧蹙着站起身,眼睛却看向刚才被她自行车撞到的丰田车车头。
不巧。
这辆丰田车被她撞的地方,掉了一块车漆。
她看见了。
她看向车内,车内无人,扭头看向周围,附近也没人来找她麻烦,显然车主并不在这里。
但她却没走,而是摸了摸身上,连衣裙上没有口袋,她四处张望,看见不远处有一个小卖部,她将自行车推到不远处锁好,一跛一跛地走到小卖部那儿,对坐在吧台后面的老头说:“大爷!有纸和笔吗?我想写一张便条,能借一支笔和一张纸给我吗?”
戴着老花镜,正低头看报纸的老头抬头看了看她,呵呵笑了两声,“纸和笔是吧?有!”
说着,老头低头给她拿。
片刻后,袁水清写好一张便条,把圆珠笔还给老头,轻声道了句谢,又一跛一跛地走回那辆丰田车旁,将刚写好的那张便条插在雨刮与挡风玻璃之间。
然后,她才一跛一跛地走出停车场,走向旁边美食城的入口处。
……
她在入口处等了十几分钟,看见一辆出租车在不远处停下,副驾驶的车门打开,黑衣黑裤黑皮鞋,像一只乌鸦的孙全从车上下来。
一眼看见她,孙全笑了下,快步小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