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娘被噎的有些难受,但是为了冬苗,她也忍了。
笑意不变的接着说道:“你也知道,冬苗跟你们这样的半大孩子不同,她现在去学堂,外面肯定是要传出些风言风语的。”
冬暖赞同的点点头,并没有说话。
大伯娘还等着她问,那怎么办呢?
然后,她再说出几个可参考的意见,最后发现哪个都不合适,把教冬苗读书这件事情,推到冬暖身上。
这样,冬苗的名声保住了,也能读书认字了,最重要的还是,不花钱!
可是冬暖不接话,大伯娘这戏险些唱不下去了。
但是,她还想挣扎一下,所以想了想,又长叹一口气道:“暖丫啊,你读书好,跟冬苗又是姐妹,要不你教教你冬苗姐姐?”
说到这里,生怕冬暖拒绝,大伯娘只顿了一下,很快又接着说道:“我这心里也不是没想别的办法,只是相比之下,这个最稳妥,也最合适,而且对暖丫也最好,你带出了冬苗姐姐,你阿奶阿爷也会高兴的。”
这是怕自己这边筹码不够,把老两口也摆出来了?
听了她的话,冬暖垂着眸,陷入了思考。
大伯娘也不再急着开口,她在暗中观察冬暖的神色,想看看小姑娘在想什么。
但是,看不出来。
冬暖面色很平静,眉眼低垂,又看不清眸底的颜色。
心思难猜。
大伯娘心下轻叹,这孩子怎么从被打破了头之后,就完全变了一个性子了?
大伯娘不是没往鬼怪乱神的方向想过,但是冬暖如今在家里的地位并不低,在族中亦是有着地位的,她如果敢质疑,那就是拿着全族的利益在赌。
就算是如今的冬暖,真的是鬼怪之物,族长为了维护族中利益,也不可能承认这件事情,甚至可能还会想着遮掩。
想到这一点,大伯娘就忍不住的阵阵心塞。
“怎么就不是我们家苗丫呢?”大伯娘又一次在心里感叹,冬暖的运气怎么就这么好呢?
而冬暖在沉默半天之后,这才眉眼轻蹙,面带烦恼的问道:“可是,束脩要怎么算呢?咱们一家人,我肯定不能按着夫子的收费标准来跟大伯娘要钱的,但是也不可能不收钱啊,我中午晚上还能编鱼篓子,编筐,还可以去林子里转转,看看有没有什么好吃的果子,时间安排的很紧,而且大伯娘是咱们家里最明事理的人了,想来也不愿意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