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紫灵尴尬的笑了笑,轻轻的拽了我一下。
我没有理会他们,直接走到了画前,伸手摸去,随后停在了松树的树干上。
“了解陈锋画作的人都知道,他有严重的精神洁癖,只要画错了就一定不会再画下去。郑总您来摸摸,这树干明显是经过二次修改,很显然第一次颜料用错了。所以重新涂了第二遍。”
郑总将信将疑的摸了摸,面色一下子发生了变化。
陈锋的画作之所以贵,就是因为他眼里容不得一点的沙子,每一幅都精益求精,做到极致,所以流通出来的作品并不多。
身为书画收藏家的郑总不可能不知道这一点。
我继续开口:“这树干是架构的关键,连树干上色都错了,又怎么会画完呢?所以这幅画,是二创,后面有其他人翻改的。”
马瑾芳此时脸都绿了,站在一旁,眼神闪躲,最后指着落款。
“那这落款呢?怎么说?这可是李大师亲笔落款。”
我顿时就笑了:“这落款,便是这画最大的败笔,光是二创之后,拿去骗一些不懂的人,还能唬住。可这李玄笔的落款,那就假的不能再假了,随便打听打听,就知道李玄笔从来没落过款,更别说在别人的画上了,简直可笑。”
这一下,众人开始议论纷纷,马瑾芳的脸上再也挂不住了,竟然企图以嗓门压制我。
一声尖锐传出:“你有什么证据?就凭你的一面之词就否决了这是陈锋大师的画,李玄笔大师的落款?”
我笑了笑,点了点头:“我确实没什么证据,但没事,对于陈锋和李玄笔俩人有研究的人不在少数,随便找个人看看就好了。”
这时旁边忽然有个男人开口:“我刚才在大厅的时候听说X市书画协会在这举行探究会,白征风会长也在。”
郑总一听,急忙开口:“许久没见白会长了,我得过去敬个酒啊!顺便让白会长掌掌眼。”
说着,就和几个男的朝着门外走去了。
马瑾芳脸都青了,牙关紧紧的咬着。
忽然一拍桌子,指着王紫灵:“算计别人很有意思是吗?你们准备的礼物呢?别告诉我算计完别人自己却没准备。”
我冷冷的一笑:“怎么从你嘴里说出来,我们反而成坏人了?既然你诚心诚意的问了,那我就大发慈悲的告诉你,郑总不是喜欢画吗?那我亲自提笔画一副。”
周围很小声的传出了唏嘘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