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跑!此地交给我!贼人休得猖狂!”
千钧一发之际,随着一声大喝,一抹人影从骡车上的杂物中腾空而起,同时剑出鞘,迎了上去。
金铁相撞之声,喊杀声震天,刀过处鲜血飞溅,但见一抹银白俊影与数十将士对战,身轻如燕,剑圈散开,丝毫不落下风。
不过半盏茶,官道上便尸陈一路,鲜血浸红了灌木丛。
场中就剩下了一名白衣少年。墨发猎猎飞舞,鲜血染了个满脸花,唯独手中一柄剑,寒光摄人。
他四下张望,发现不见了蒙面男子身影,左右寻找不得,面露愤愤。
但他转念想到自己刺了他一剑,剑伤应不浅,加之担忧花二她们,遂不多耽搁,速速追骡车而去。
花二听到骡车后的动静,是熟悉的走路都要上天的脚步声,重重松了口气,却似想到什么,又立马板起脸。
“好小子!你什么时候藏到骡车上的?”
白衣少年跟上骡车,先确认了二人都安好,又见花二骂得精神,大花脸由忧转笑:“阿姐,我护了你和婆婆,你倒来骂我?”
花二锤了他一拳,见得少年并无大伤,到底没板住脸,憋住笑,拿了绢帕为他擦着满脸血。
“吓死我了,没事就好,没事就好……你不是不知道,此行要去觐见那位。我是担心你……哎,才不让你跟去,让你和阿巍守铺子。你倒好,贼机灵跟来了。”
绢帕温柔地擦净血迹。少年定定看着埋怨的女子,笑得很开心:“好,只此一次。下次绝对听阿姐话。阿姐别赶我回去好不好?”
“算了,你说得好听,哪有‘下次’听了的?若不让你跟去,怕你回去把我铺子烧了。”
花二没好气地瞪了他眼,却掩不住眼角眉梢的亲切。
花婆婆也在旁边帮腔道:“算了,三哥儿长大了。成天把他拘在铺子里也不可能。他身手好,一路多个照应。”
花二叹了口气,眼前的少年比她高了半个头,身形如山,让人无由地安心。
“罢了。跟去可。但小心为上。”花二终于点头,指了指脸。
少年眼眸一亮,会意地拿出一个瓷瓶,往掌心倒出几颗丹药,咽了下去,不到片刻,他白净的脸上就长出了红疹子。
花二再三确认这张脸已经判若两人,才放心道:“走罢。进了城中不许惹事!不许找人比武!”
“花三得令!”花二话音还没落,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