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二一时没明白,这二者间,是怎么因果相连,那东宫到底是怎么想的。
花二心乱如麻。千万种揣测从心底溜过,好的坏的都没个头绪。
赵熙行也不急,静静地等着她答案,面色淡然,星眸深处却燃起了火。
一旁的李郴脸色又红又白,瞬间变了好几个色,他深吸一口气,看花二的目光已经变了,低低向她喝。
“花二姑娘,二祖宗,快回答殿下啊!大机缘,你的机缘来了!哎哟喂,愣着干什么!多少人销尖了头也没这福分啊!”
李郴侍奉赵熙行数载,又同为男子,有些心思,他瞬间就懂了。
这东宫一切都好,就是生了个石头心。
人已经廿四了,还没碰过女人,整天片叶不沾身的样儿,圣人甚至几次召了御医去,问东宫“身子”可好。
花二眨巴眨巴眼,看了看李郴,又看了看眉眼幽微的赵熙行,她慌忙低下头去。
那一刻,她懂了。
然而几乎是同时,她就做出了选择。
“回禀殿下,民女和家人居于安远镇,铺子里的生意也要打理。感念当今圣人贤明,民生太平,民女觉得这日子甚好,并无他念。”
花二吁出口浊气,然后深深拜倒,额头磕在青石板地上,生凉。
赵熙行眸底的火忽然就灭了。
良久,他移开了视线:“既如此,便准尔等明日离宫,诸事顺遂吧。”
他的话依然是冷静的,深处却噙着一丝不稳。
“多谢殿下恩典。民女回家后会为殿下供香,祈殿下安泰,福寿绵长。”花二再拜,旋即跪安,转身,辞去。
她再没回头。
她余光看到了凉亭玉阑干上的刀痕。
是在三年前那场宫变留下来的,刀剑纷争的痕迹,再巧的巧匠也修复不了。
这世间最难跨过的,是时间。
她和他,早就是两个世界的人了。
翌日。
花二一行早早起了,向沈银辞行,赶着骡车回了安远镇。
乡亲们听说花二他们回来,也纷纷来串门,笑着说没他们家,镇子都安静了不少。
花二取下关门的板子,重新挑起吉祥铺的幌子,看着邻里的笑脸,觉得这样的日子,实在比宫里对着什么殿下什么姑娘的,要让人安心。
阿巍和花三忙着打扫,花二帮着婆婆,